事态紧急,不等他多问什么,燕凌霄便单手将他拎起,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等下了山,彻底离开了能被探查到的范围,他才将两人放下。闻人月朗一路上都在暗自疗伤,如今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但失血过多,唇色依旧寡淡。
燕凌霄问他:“这便是你一直不回宗的理由?”
闻人月朗无可奈何道:“魔尊的实力已臻化境,仙门百家无人能与之抗衡,我只能避其锋芒。”
说完他又闷声咳了几下,双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连呼吸都微弱了几分。
燕凌霄与他相识数百年,从未见过他这般虚弱的样子,想到当时自己看到的魔尊的模样,只觉得费解:“他为何要杀你?”
“谁知道呢……”闻人月朗缓过气来,喘气声艰涩:“总之,我们先去灵蕴镇观望些时日,若魔尊真的迁怒于宗门,我们必须尽快回去支援。”
灵蕴镇是千门山下的一座小镇,消息灵通,与万灵宗距离不远。
燕凌霄想起自己在若寒身上刺的那一剑。
那一剑直接穿透了对方的心脉,就算不死,恐怕也是重伤。思及此处,他不知怎得心头便有些发沉,面色寒凉道:“他现在没那个能耐。”
话是这么说,他最后还是遵从了闻人月朗的意愿,将他带到灵蕴镇暂时隐居。
三人易容后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里开了两间房,闻人月朗在房中打坐疗伤,燕凌霄便在隔壁房间时刻关注他的状态,若有任何意外也好及时出手搭救。
灵蕴镇背靠万灵宗,来来往往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随意摆在路边的小摊上卖的也都是些外界不多见的好东西,即使入了夜街道上也依旧喧嚣。
燕凌霄一直守到深夜,终于感应到隔壁屋子的气息逐渐平稳,看来闻人月朗已将伤势稳定下来了。
他心神微松,这才有功夫分神关注到其他事情,他见泽生一直沉默地捂着心口,似有痛苦之色,便问道:“你受伤了?”
泽生竭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主人,我没事。”
其实有事。
他的心脏很疼,就好像有人拿刀狠狠刺了进去,再用力翻搅,疼得他面色惨白,几乎要喘不过气。
但主人为了闻人月朗都已经这么耗费心力了,他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再让主人费神呢……
他咬紧下唇,将快要溢出唇边的痛吟生生咽了下去。
同一时间,魔族大殿上。
“启禀魔尊,探子来报,闻人月朗及与他同行之人并未返回万灵宗。”
魔将低头恭敬禀报,尊位上悄然无声,他也不敢抬头。他早已习惯了魔尊阴郁的性子,禀报完便默不作声自行退下。
他不敢抬头,自然也就没有看见,魔尊浑身浴血地跪在尊位前,将额头抵在一件宽大的玄色外袍上,姿态驯顺,犹如一只正在接受主人抚摸的,忠诚无比的鹰犬。
一阵风吹过,殿上烛火摇曳。
自前任魔尊死后,这空荡荡的大殿便寂寥了百年,而与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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