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四目相对之际,才骤然回过神一般。
“怎么啦?”方临渊有些担心,出言问道。
便见赵璴摇了摇头,继而看向了他手里的那盏茶:“如何?”
方临渊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继而极度肯定地猛点了几下头:“好喝!!”
面前的赵璴微微一顿,继而看着他,缓缓地笑了。
“好喝就好。”只听他说道。“那日后我再为你做,如何?”
方临渊听得眼睛都亮了,嘴上却不大诚实:“呀,这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却听赵璴问道:“那想不想喝?”
方临渊看了看手中的盏子,再没法口是心非了,讲话的声音也弱了下去:“……想。”
接着,他听到了一声低低的笑。
是赵璴发出的。
他抬眼看去,便见赵璴的手肘正搭在窗上,垂在面前的手蜷起指节,抵在唇前。
他似乎是想要忍住这一声笑,却失败了。
那一双桃花眼溢满了笑意,正看着方临渊。
看得方临渊心下都猛地一跳。
他承认……赵璴的模样是好看极了。只这么一个不加遮掩的笑容,便风流恣意地让人心口都忍不住一哆嗦。
这副眉眼,真不知是怎么生的。
方临渊莫名感到了些心虚,讪讪地挪开目光,又捧起茶来,遮掩似的饮了一口又一口。
而旁边,赵璴一声笑过,一双盈满笑意的眼睛,却深深地看着方临渊。
是了,他是想要眼前这样的太平安稳,他想方临渊什么都不用思虑,只需要在想饮他的茶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等着他点茶。
赵璴看着方临渊,眼里的笑意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虽则他心里,早想出了千百种寻得兖州主谋,千刀万剐的毒辣法子。
——
方临渊回京之后,便先行入宫回禀了鸿佑帝。
“爱卿在宁北郡的战报,朕已经收到了。”鸿佑帝一件方临渊,脸上便笑了开来,方临渊正跪下行礼之际,他竟从御座之上起了身,几步上前,将方临渊扶了起来。
“爱卿快快轻起。不过几日,便解决了朕一桩心腹大患,朕当要重重赏你才是啊!”鸿佑帝笑着说道。
方临渊一时有些受宠若惊,顺着他的动作站起身来。
“陛下谬赞了。”方临渊说道。“臣为陛下分忧,是臣应尽的本分,幸得陛下垂青,不辱使命而已。”
鸿佑帝笑着,让太监给方临渊赐了座。
“爱卿办事,朕向来是放心的。”鸿佑帝坐回了御座之上,说道。“不过朕听说,那些匪徒,爱卿竟已都带回京城来了?”
方临渊点了点头:“是。”
鸿佑帝面上多出几分愁容。
“你也知道,突厥使臣尚未北归,这么多土匪弄到京城来,爱卿只怕欠考量了一些。”他说。
方临渊忙道:“陛下放心。现在这些匪徒,全部都关押在京郊驻军的营地里,由守将范玉树看管,并未进入京城。”
说到这儿,他微微一顿,又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将他们送归京城,也是因着查出了另外一桩事。”
“哦?”鸿佑帝道。“爱卿请讲。”
“这些匪徒,全都是兖州城逃离的守军。据他们供认,去岁到今年,兖州城因灾荒,竟饿死了士兵不下数十人。臣认为此事不同寻常,故而特将他们带回,来禀报陛下。”
鸿佑帝闻言,微微一愣,眉头也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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