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却又不敢反驳,半晌,方才有一人结结巴巴道:“大轿,是接新娘用的。”
司危道:“抬来。”
轿夫们不敢忤逆,命也不要地狂奔回村尾,扛来一顶鲜红的无顶新轿。
司危坐上去,冷冰冰道:“走!”
四个血呼刺啦的轿夫就这么抬着这尊大神,颤颤巍巍地离开了双喜村。
沿途当然也是有路人围观的,但他们这回等来的却不是绿轿,而是红轿。而比红轿更加惊悚的,则是抬着轿子的血人。各个头发凌乱,眼睛口鼻都结着血痂,背也佝偻着,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风流模样。
“呕……”有路人蹲在地上吐了出来。
司危看着众人,缓缓抬起胳膊,小白在他掌心被灼得左右难安,内里一颗焰心更是闪闪发光,如太阳般越来越亮,直到最后快要憋不住爆炸了,方才被爹一把丢了出去。
“烧干净,别碍我的眼。”
“轰!”
纯白色的火光像一道有形的风,自红轿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呼啸平铺席卷。路人们根本躲闪不及,被打得人仰马翻,他们捂住脸,跌跌撞撞爬到水塘边去看,而后便尖叫的尖叫,痛哭的痛哭,轿夫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到了小苏河边,将轿子一扔就跑。
管家拖着鬼头刀走了过来,他看着鲜血淋漓的红轿,显然大为惊愕!
司危问他:“船呢?”
第22章
船在哪里, 船已经载上另一位客人,先行开走了。
司危命令:“开回来。”
管家:“……”
他在这里守了百余年的河,杀过许多人,也零星接走过几个人, 但所有人无一例外, 都是规规矩矩坐着绿轿来的,还从来没有谁会抢夺新娘的红轿, 更没有谁会用这种口气同自己说话。
“不像, 这个不像, 杀!”河底藏着的水鬼此时也纷纷探出头,他们随浪花飘浮游荡, 又嘻嘻地笑着,摩拳擦掌,准备抢夺片刻后被丢进来的无头尸体。
管家握紧了手中那沾满陈旧血迹的鬼头长刀,目露凶光。
司危道:“不自量力。”
他甚至都没有碰自己的剑。片刻后, 随着“扑通”一声, 水妖们果然等来了新的食物,却不是客人, 而是管家, 他的脖子被拧出了一种极为诡异的角度,脑袋耷拉着, 胸口则是插着那把鬼头刀,锋刃从后背破洞透出, 上头完完整整挂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妖心。
这变故使得水妖大为惊恐, 他们嘤嘤嘤地尖叫起来, 相互挤成一团。
司危视线缓缓落在河中, 又重新问了一次:“船呢?”
……
船被凤怀月坐着。
他刚刚发现自己弄丢了小白, 此时深感郁闷,正在绞尽脑汁地回忆可能是丢在了哪个环节,千丝茧内还是千丝茧外,但生病后的脑子又实在不好用,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半天想不真切不说,还开始脑仁子疼。
偏偏艄公又要来打岔,他高声喊着:“贵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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