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击接受,查看与会人员,映入眼帘一个名字:程诺文。
雀跃情绪烟消云散。
丁昭想不出庄晓朵拉上程诺文要和他开什么会,去会议室短短一路,他内心演了三出戏,结局一变再变,正演到在HR那里抹眼泪办离职手续。
踏进会议室,场景更为摄人。程诺文已就座,庄晓朵在他身后拉百叶窗,一系列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要对犯人严刑逼供,就差拿个大功率台灯对准丁昭,看得他双腿发抖。
“坐啊,小昭,”拉完窗帘,庄晓朵笑眯眯对他说,“又不是叫你进来罚站。”
丁昭坐下,手放膝盖,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会议室不止他们三个,还坐着一个被粉色包裹的大脑袋,是庄晓朵手下另一名SAE,日常爱戴亮色毛线帽,因头围傲人,在公司花名大头。
大头飞快打字,见丁昭来了,与他点头致意,然后继续敲键盘。旁边坐着的程诺文一下一下地揉太阳穴,看着心情不太好。
离得近了,丁昭发现程诺文的这份不高兴里带了点疲惫,不是愤怒,是累,心累。察觉到丁昭在观察自己,程诺文立刻调整表情,示意庄晓朵开始。
“我昨天和Nate去佲仕那边开会——佲仕你了解吧?”庄晓朵问。
欧洲某高端男士护肤品牌,丁昭知道。他浏览公司品牌库时看过这个牌子的资料,心想事情好多,谁做谁掉头发。
“今年是佲仕十周年,客户准备投个大型campaign*,预算在一千万左右,需要比稿。老总很重视这单生意,我们必须尽力拿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丁昭边听边想,不过好消息是他暂时没有被开除之虞。
“佲仕目前是大头负责,加上比稿,阿康人手不够,所以我们想加你进佲仕组,你愿意吗?”
庄晓朵执掌A组半壁江山,佲仕这条业务线虽能吸金,但是出了名的节奏快,工作量庞大——噢,怪不得那个大头要戴毛线帽呢,他做佲仕的,发际线可能真有点儿……
打杂一个月,好不容易可以接触业务,拒绝是不可能的。
丁昭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服从调剂,服从安排。之前那份工作他不也熬过来了?CO2至少还有加班补贴,餐费交通管报,资本主义式人性化。
“我没问题,一定好好努力!”他假装惊喜,回答庄晓朵时还抬手做了个加油手势。
打字的大头停下来,看他像看自己不争气的傻儿子。
“那就好,我手上还有其他牌子要忙,加上这次项目规模大,所以下半年佲仕组的总负责人是Nate,你和大头直接汇报给他。”
说到这里,庄晓朵故意停一停,笑容美丽,带丝丝惊悚,“学习的好机会哦,Nate很少带新阿康的。”
几句话砸得丁昭两眼发花。程诺文贵为客户A组老大,不应该早塑金身?怎么就走下神坛亲自带组?
而且这么安排,程诺文岂不要代替庄晓朵做他的直系领导?佲仕项目周期至少三个月,如无例外,到时自己的试用期考核肯定也是由程诺文来做。
噩梦!人间炼狱!丁昭借着头发缝往外看,魔王一声不吭,正用那双透视眼精准屠杀他。
要死了,丁昭只能硬着头皮说:“今后你麻烦了——啊是今后麻烦您了!麻烦您了!”
他站起来一鞠躬二鞠躬,成功在完成三鞠躬后让新上司抬起手。
程诺文制止他,让他坐好,“你在之前的公司负责过哪些项目,简要说一下。”
“哦,好,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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