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地扳住良寒的手想看下面,震惊地问:“手心也有一刀?”
良寒屏息着看着路霄围着他的手忙活,好像流血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见路霄问他,他小声说:“没有,只有手背。”
看着路霄咬着牙又开了一瓶白药,斟酌地解释:“这里有一条筋脉,我应该是割开了。”
路霄牙疼地点头:“看出来了,就这个出血量,一看就不是小血管破裂,您可真猛啊。”
良寒抿了抿嘴唇。
路霄看了他一眼:“晕吗?”
良寒安静地看了他一眼:“还好。”
路霄尽力手脚麻利了,但是无奈他不是个精细手巧的人,加上良寒这个受伤的位置有点尴尬,骨节的地方,敷药留不住药,包扎不好包扎,并且良寒只要稍稍握拳,很可能把伤口二次撑开,路霄只能让他平举着手掌,他转来转去地弄。
路霄缠了一会儿发现不方便,啧了一声,不见外地撸开良寒左手的袖子,一口气把他手腕上的护腕掀了起来,路霄动作很快,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可真的掀开良寒手腕的时候,他还是一下子顿住了。
他猝不及防地揭开了一片刀口。
良寒的手臂很好看,从大臂到指尖,没有一处不漂亮,手好看,手腕好看,手臂好看,皮肤雪白,骨节分明,不论是拿笔还是运动都让人移不开目光,可是在护腕的下面,那伤疤那么狰狞。
粗长的蜈蚣一样,不是一条,而是 好几条,横在良寒的手腕内侧,互相叠加着,叠出层层的伤。
路霄猛地抬头看了良寒一眼。
良寒垂着眼睛,没有什么表情。
路霄心里操了一声,心说真想给自己点根烟。
路霄压了压自己陡然而起的情绪,让注意力回到良寒还在流血的新伤,裹好纱布和绷带,因为没有剪刀,要包扎完的时候他弯下腰去咬,良寒终于有反应了,手指出现了至今为止第一次的颤抖,路霄歪着头看他一眼,没说话,把纱布中间咬开小条,给良寒绑最后缠了一下打出一个蝴蝶结。
路霄专注地低着头,在快完成的时候,忽然开口:“你能别看我了吗?”
良寒目光轻颤,紧接着路霄抬起头对上他躲闪的眼睛,目光平静。
路霄靠上身边的水池:“你需要心理疏导吗?我可以帮你问问靠谱的医生。”
路霄直到此时才明白良寒看的那些课外书到底是在干什么,明白他为啥忽然跟自己搞文艺,说“因为人有太多痛苦无法排解,人类才需要哲学”,良寒有他混乱的家庭情况,有他不可为外人所道的小众性向,这他妈居然还有会让他间歇性崩溃的心理状况,大哥咱们语文作文里的宁静淡泊果然是装的啊,你这他妈都要心理异常了,都在攻击你的神经系统和生理系统了,还要装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样子。
良寒没说话,把手缩回去,慢慢地盖住护腕,拉下自己校服袖子。
良寒:“不用。”
路霄抿了抿嘴唇,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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