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非常完美的告白真心的时机,”张灼地说,“不过我还是一直希望能找一个比较浪漫的机会说。”
张灼地有些无奈地道:“我很喜欢你,想当保护你的那个人。”
丁了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那只毫无生气的义眼在外头的环境光透来的时候偷了一些光一闪而过,好像是眼泪一样。
张灼地其实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时候像丁了告白,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告白,和给丁了剪头发的时候的那一剪刀一样有些潦草,又无可奈何地只能放置在这里。
张灼地道:“你的感想呢?聋了?”
丁了道:“瞎了。”
“别开玩笑。”张灼地道。
丁了:“我也喜欢你。我说过很多次了。”
“嗯。”
丁了:“你只说过一次,你欠我很多次。”
“很多次吗?”张灼地开始赖账,“不记得了。”
丁了:“你老是这样。”
但是语气又是已经习惯了的语气。
“这辈子也只能听到这一次,”张灼地说,“因为我不会再说了。”
这话说一次,张灼地都觉得自己已经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碍。张灼地的语言体系只能向上不能向下,涉及到表达喜怒哀乐真情实感的东西,都会让他有巨大的母语羞耻感。
他这些话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但是一直在拖延着,不想拿出来说,今天属于是打破了他的计划。
丁了对于规则建立后的世界感到不自信,因为那可能会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今晚的一切动作都代表了他其实很怕给张灼地拖后腿。
也许在丁了的世界里,最可怕的就是拖后腿。
体现不了自己的价值,没有存在的意义,需要别人的照顾,在丁启给他灌输的世界观里才是真正的罪不可赦。他需要一直精致着、聪明的、灵动的活着,讨好人的感官,作为被爱的神像承受着肉体凡胎盛满欲望的双眼的注视。
张灼地企图用爱去填补这种心理上的漏洞,其实是非常无耻的讨巧行为。
他把丁了拉过了自己的怀里,丁了倒在他身上,撑着胳膊,像猫一样看着他。
……
第二天早上八点,全市的广播设备同时运作,就连手机卖场里都响起了同一个声音。
“欢迎来到《令行禁止》游戏世界,我们的共同任务是创造一个没有罪恶的现实乌托邦。”
“为保证所有公民能顺利的在这个世界生存,现做出如下通知:
张灼地拿出手机来,并不意外地发现已经显示无信号了。
丁了洗完澡出来,头发被剪得乱糟糟的,坐在床上有些呆地看着张灼地。
张灼地没忍住摸了摸那粗糙的整齐剪断的发尾,说道:“收拾一下。”
出门的时候他们感觉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八点钟的城市已经苏醒了,但是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大多是一些不会被任何事影响到的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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