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经的。”
“有什么事,让你神经不安定吗?”
“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苏桥放下手里的水瓶,仰头看向男人。
她的眼神之中带上了几分嫌恶的冷漠。
阿生伸出手,一把掐住苏桥的下颚。
“我以为像学姐这种人,不会需要这种东西的,毕竟,你没有心。”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隔壁时不时传递过来的不健康声音。
苏桥的瞳孔骤然睁大,她盯着面前掩藏在黑色面罩下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颤抖起来。
“怎么,一年不见,学姐不认识我了?”
男人发出一道嗤笑。
房间很小,有一个很窄的窗户。
男人就站在那扇窗户前面,夕阳的光刺目而绚烂。
夹杂着春日的微凉气息,男人抬手,推高了墨镜,露出一双黑沉的眸。
苏桥的呼吸骤然一窒。
她紧盯着男人的脸,下意识伸手想要扯掉他脸上的面罩,却又不敢。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指尖颤抖。
直到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拉下了这个黑色的面罩。
面罩缓慢滑落,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单薄的唇。
一年的时间,男人变了太多。
从前,他的容貌虽清冷孤高,但并无锐利的棱角,如同一朵纯洁的茉莉花,散发着倔强的气息。
此刻,他的容貌乍看之下似乎没有变化,可若细看,眉梢眼角,皆是难掩的锐色。像一柄终于开封的宝剑,也像纯白的茉莉生出了玫瑰的尖刺。
那尖刺又锐又利,猝不及防的扎了苏桥满手鲜血。
她怔怔看着面前男人的脸,眼眶微红,一颗眼泪从眼眶滑落。
陆瓷面色微滞,可下一刻,他便讽刺出声,“学姐,久逢初见,你怎么吓哭了?”
男人的指腹擦过她面颊上的泪珠,因为用力,所以留下一片红痕。
与此同时,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突然在空气里散发出来。
绚丽的,诱惑的玫瑰,此刻却带着糜烂阴郁的气息,如同地狱中攀爬而出,带刺的藤蔓紧紧绞出苏桥的身体,强迫她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对抗。
“你……不是omega吗?”
苏桥下意识伸手想去按住自己的后颈,却被陆瓷抢先一步。
男人粗糙的肌肤贴着她的后颈,慢条斯理撕开她的阻隔贴。
属于苏桥信息素的味道瞬间浓郁起来,带着强烈的攻击性朝陆瓷涌过去。
苏桥虽极力克制,但奈何自己身体的反应可比脑子快多了。
两股信息素交缠在一起,互相压制。
苏桥的额头冒出冷汗,陆瓷却是一副悠闲的样子。
“学姐没听说过二次分化吗?”
二次分化。
苏桥听说过。
“你二次分化了?什么时候的事?”
“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学姐,我这里,可是想你很久了。”陆瓷抓着苏桥的手,按住自己心口。
“你那一枪,打的可真准,差一点,我就死了。”陆瓷眸色陡然幽暗下去,他盯着她,似乎是想从她脸上找到一点后悔亦或者是心疼的表情。
可是没有。
她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除了刚才的那一滴泪,她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苏桥单手按在身边的桌子上,她低垂着头,声音低哑,“不是没死吗?”
淡漠到近乎冷酷无情的语气,成功刺激到了情绪本就不稳定的男人。
下一刻,苏桥被陆瓷按在桌子上。
桌子上的水摔在地上,盖子没有拧紧,水流了一地。
陆瓷的手掐在苏桥的脖子上,两人靠得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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