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换国号为大靖。
但这话,是对外说的。
对内,他坐在高位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太子,道:“她是自己跑的。”
“是穆氏劫走了儿臣的太子妃。”
“你还?在替她狡辩。”萧不容道:“有?人在山脚的农家里?发现了你母后送给她的衣服,经查实?,是包着一颗石头从山上滚下来的,明显有?人故意借此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真没想到,这小美人弱不禁风,心思竟如此缜密,到现在,我们都无法断定她究竟还?在山上,还?是跑向了哪个郡县。”
萧钦时道:“这是穆氏的障眼法。”
萧不容拧着眉看了他几眼,道:“不管怎么样,她既然已经不在了,那婚事只能?取消,这些日子便集中军力,把她抓回来,再?行治罪。”
“是穆氏劫走了她。”萧钦时仰起脸来,乌眸深深,道:“三日后婚事照旧,坐定穆云间是我靖国的太子妃,便是与我萧氏一体?,穆氏乱臣贼子,劫持太子妃,其罪当诛。”
萧不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将此事拖到大婚之后再?告诉天下,到时借此带兵向北,朝穆氏一党开战?”
“穆氏劫走儿臣的太子妃,儿臣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他目中隐有?几分偏执与癫狂,萧不容心中揣测,正色道:“穆氏劫走穆云间,是我们对外的说辞,只是为了保住我们父子的颜面,若你想以此为由对穆氏赶尽杀绝,自然可以,但你若当真如此认为……”
“她是儿臣的太子妃。”萧钦时直勾勾望着他,道:“不会自己离开儿臣的。”
萧不容眉心微微一跳,道:“为父不与你争,但穆云间逃跑是事实?,她如此怠慢大靖,倘若抓到,必须杖毙,绝不能?再?做太子妃。”
这就是原因?,如果说是穆云间自己跑的,那么罪名就是他自己担,被抓回来必死?无疑,如果说他是穆氏劫走,他身为孤女,萧不容饶她,是可怜是施舍是恩赐是仁慈,天下人只会觉得他宰相肚里?能?撑船,却不会说他软弱。
“穆氏劫走太子妃,就是为了破坏儿臣大婚,让所有?人以为是太子妃怠慢大靖,父皇,儿臣要与穆云间成婚。成婚之后,儿臣便以此为号带兵向北讨伐穆氏,为父皇献上北境河山。”
他恭敬地向前俯身,漆黑的眸子里?涌动?着无边的黑潮:“请父皇成全。”
萧不容站起来,在他面前来回踱步,脸色变幻莫测。
然后他俯身,低声道:“萧钦时,你本意是想为她脱罪,是吧。”
“儿臣做一日太子,她便是太子妃,倘若父皇要取消婚事,便先罢了儿臣。”
“你当我非你不可?!”萧不容勃然大怒,一脚踢在他的肩头,直接将人踢翻出去?,萧钦时置若罔闻,重新跪下,向前拜服:“儿臣愿亲自带兵,讨伐穆氏,向父皇献上北境河山。”
“我不要北境河山!我就要杀了穆云间!”萧不容越来越怒,道:“萧钦时,你往日执拗也就罢了,如今竟在这种儿女私事上做这种姿态,你这样的心性,日后如何能?成大事?!”
“儿臣愿亲自带兵,讨伐穆氏,向父皇献上北境河山。”
“你闭嘴!” 萧不容抓过墙上挂的鞭子,重重朝他抽了过去?:“你这逆子!她分明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这是对大靖的折辱!你竟还?敢护她!”
“逆子,逆子!”
“是穆氏劫走了穆云间。”不管他抽多少鞭,不管他的手抖成了什么样子,萧钦时依旧只有?那一句话:“穆氏逆贼,胆敢劫大靖太子妃……其罪当诛。”他保持着拜服的姿态,苍白的脸庞对着地面,乌发落在面前咳出的血泊之中,一字一句:“儿臣愿亲自带兵,讨伐穆氏,向父皇献上北境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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