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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是旁观者清的缘故,四喜觉得时姑娘确实是暖的,然而不知是秋日树影斑驳,四喜总感觉眼前的少女又有些淡淡难以察觉的疏离。

就像是......春日枝头的柳絮,不知会飘往何处,不会随意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

“姑娘谬赞了。”四喜被自己的想法一惊,忙收回目光,将手中的一大包药材仔细地安放在了时南絮身旁的石桌上,“这是公子从药坊里买的。”

他东西才一放下,时南絮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厚重药味,笑了笑道:“长乐今日也是去武堂做师傅去了吗?”

四喜回道:“是了。”

心底微叹,这督主的兄长着实是费心的,明明入了点朱门那种修罗之地,却怕姑娘担心,说是去了武堂做师傅,有时候出远门的任务时,便说去帮着镖局押镖。

真要细说起来,四喜是知道的,这点朱门明面上是江湖人士建立起来的杀手部,价高者悬赏。

俗话说千里取人头,冷刀点朱印,这朱印可不就是抹了人的脖子吗?

但实际上,这点朱门不过是督主亲手操办起来的。

早年为了扫除朝中错综复杂的罪臣势力阻碍而成的,明面上是江湖人士,却暗中隶属于东缉事厂。

要不怎么说他一直觉得督主兄长心性虽然机敏,却单纯的很,一碰上时姑娘的事,便有些失了冷静。

毕竟......他是在时姑娘这般温和纯善的人身边,又哪需要费尽心机保全性命。哪里能够算计得过在宫中沉浮十余载的督主呢?

京城角落的院子里倒是秋月静好,然别的地方却不似如此太平了。

“酥云,你还是不肯说出来吗?”

马车外的秋风萧索,吹过车帘的时候掀起了一角,鄢长老漫不经心地抬手,将车帘拉下,隔开外面那些人打量的眼神。

而马车里头是刺鼻浓郁的血腥味,带着素白面纱的酥云趴在车内的小榻上,秾艳秀丽的脸已是苍白如纸。

背部的衣衫被鄢长老用刀刃挑开,已是鲜血淋漓的一片,她看了一眼抿唇沉默不语的酥云,抬手就将止血散尽数倒了上去。

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自言自语道:“你若不说也是好的。”

教主心性不似正常人,难以与人共情。

此次回教,酥云受了五十刺鞭,鞭子上还沾了盐水,抽打的时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疼痛。

好歹她与时南絮也算是有浅薄的师徒情分了,平心而论,鄢长老还真觉着,倒不如让她与那个忠诚得跟个犬只一般的影卫相守着。

至少,是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有她教授的医术傍身,生计也无忧了。

若是真回到了墨瑾身边,也不知失而复得的教主会做出些什么来。

将时南絮制成蛊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鄢长老.......”

止血散一上,鞭痕血迹交错的雪白肩头竟是颤抖了几下。

原本殷红的唇瓣被咬得也是渗出了血珠,酥云强压下那席卷而来的刺痛,说话时的声音近乎气音,“你可还记得教主和夫人?”

鄢长老将塞子盖上药瓶的动作微微顿住了。

自然是记得的。

那座位之上用来养蛊虫的尸首,可不就是教主的。

而夫人离开的那夜,还是少主的墨瑾,被失了蛊母压制的子蛊折磨着,被本能驱使着咬破了殷夫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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