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力气,对身高腿长肌肉紧实的赵羽书来说,就像小猫在张牙舞爪地冲自己撒娇。
一番折腾下来,时南絮没力气了,赵羽书却还能好整以暇地抬手去摸她的头,帮她把凌乱的发丝用青竹玉簪给束好。
做完这些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上马离府之际,还不忘笑眯眯地跟时南絮做好约定。
“傍晚间本将便来寻时大人骑马去。”
于是时南絮就这么“被迫”让赵羽书教自己骑术。
时南絮着实是想不通,就这么个混世魔王,是如何能被小皇帝看上的,还成了后来战功显赫的少年将才。
练骑术不过两日,时南絮稍微细嫩些的膝盖内侧就被马鞍和鬃毛给磨红了。
赵羽书在外间处理营中军务,时南絮在里间屏风后换下骑马用的骑装,看着那泛红的腿有些发愁,忍不住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两下。
才碰上,就泛起了又麻又痒的刺痛。
时南絮本就是受不得疼的性子,现在泛起的刺痛,顿时让她眼睛里蒙上了水汽,还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细微压抑的痛呼。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而且外间同里间不过隔了座屏风。
听到那声痛呼,赵羽书还以为时南絮出了什么事,当即搁下手里的军务,一个箭步便越过了屏风。
时南絮被赵羽书的动作吓了一跳,迅速放下了手里拎着的青衫衣摆,盖住了双腿。
赵羽书双眼锐利,自然是看到了那半着罗袜修长匀称的双腿,皎白无暇可与明月争辉。
也是他之前没心眼,男子间除了那性子怯懦的少帝,如何能生得时南絮这般莹白似雪的肌肤。
古人云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也不过如此了。
但更让赵羽书注意到的是时南絮膝盖上泛着的红肿。
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忍着不出声,瞧她那骑马意气风发的模样,赵羽书哪里能想得到她膝盖都被磨成这样了。
真是个不会吭声的家伙。
“腿伤到了?”赵羽书垂眸对上了时南絮还残存着水汽的眸子。
时南絮犹豫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赵羽书没再说什么,转头去柜子里翻了伤药出来,将一只玉瓷小瓶子递了过去,“这是我阿爹在军营时常用的,效果好些。”
时南絮接了过来,想了想,她现在是男子身份,自然无需避讳伤药这种事。
所以她直接在赵羽书震惊的目光中掀起了衣摆,把玉瓷瓶打开,将药直接倒了上去。
冰冰凉凉的药效,倒着实是缓解了膝盖上的刺痛感。
赵羽书哪里想得到一垂眼就能看到那双纤长白皙的腿,被时南絮这大胆的举动惊得可谓是瞠目结舌,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时南絮听到了赵羽书的惊呼,有些不明所以地抬眸看他。
眸子里尽是茫然无辜之色。
反倒衬得他赵羽书心中有鬼了似的。
一想到方才瞥见的如雪月色,汹涌的血气和热意直冲鼻尖,有种不好的征兆,赵羽书眼疾手快地掩面,才没叫那血迹滴下来让时南絮看了要嘲笑他。
见赵羽书跟见了鬼似的转过身,时南絮有些茫然地问道:“羽书兄?”
“你怎得了?”
两人熟络了些,便不再以官名相称了,说起来称呼这一事,还是赵羽书提起来的。
时南絮倒是接受良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