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苏勒懵了,垂眸去看时南絮,却对上了一双雾气氤氲的泪眼。
事实上,早就醉得神志不清的时南絮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要来抢自己的东西,自是不肯的,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东西。
然后,拉苏勒就看着眼尾湿红的少女咬着唇,气恼地冲他说道:“不准同我抢!”
拉苏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直接被气笑了,他倒没想到这平日里疏冷清静的人喝醉酒了,是这副无赖的模样。
一时间气上头了的拉苏勒竟然孩子气地准备直接硬抢,废了一番力气才从时南絮怀里抢出酒壶放在桌上。
东西被成功抢走后,坐在凳子上的少女抿了抿唇,是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拉苏勒头疼地扶了下额头,从桌上拿了颗奶块直接递到了时南絮的唇边。
时南絮闻到了熟悉的奶味,启唇咬住了那颗奶块,舌尖无意间轻轻地扫过拉苏勒的指尖。
吓得拉苏勒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迅速地缩回了手,你你你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毕竟要和一个醉了的家伙论道理,实在是太荒谬了。
见她安分了许多,拉苏勒转身去整理软榻,索性让她在这睡上一夜再送她回去算了。
原本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的时南絮却无声无息地凑了过来。
在草原上长大的人生性警惕,夜里可是需得防着狼群的,所以时南絮才靠过来,拉苏勒就发觉到了,只是未曾有什么动作,想看看对方要做什么。
然后就看到两颊莹白泛红的少女眨了一下双眼,搂住了自己劲瘦有力的腰肢,踮起脚尖凑到他颈侧轻轻地闻了一下,闻到了熟悉的草木香气。
她发间的金簪和玉钗都已经摇摇欲坠了,所以满头青丝便像乌云般轻盈地堕了下来,刚刚凑过来的时候,还有一缕碎发无意间擦过了拉苏勒的耳垂,有些痒。
拉苏勒垂眸,看着都快陷进自己怀里的少女露出了个狡黠如狐狸般的笑容,用很轻的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似的嘟囔着,“我知道你是拉苏勒,抢我东西的混蛋........”
拉苏勒原本还为她前半句认出来自己的话,心底无声无息地生出了丝丝缕缕的欣喜,然后迅速地因为她后半句骂自己是混蛋的话落到悬崖底部。
一落千丈也不过如此了。
但还没等拉苏勒来得及做什么表达自己的怒火,唇上忽而被时南絮轻轻地咬了一下。
待到他回过神来,两颊酡红的时南絮已经像只猫似的将拉苏勒压在了锦缎软被之上,墨发彻底散乱,披散在肩头。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总归是青丝已经如墨色的瀑布般杂糅在了一起,拉苏勒反应过来后,迅速桎梏住了时南絮的腰肢。
隐约察觉到危险的时南絮眼睫颤了颤,有点想逃跑,却已经是误了最佳时候。
拉苏勒用自己略显锐利的虎牙咬过她后颈侧的红痣,平日里醇厚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笑着在时南絮耳畔说道:“本皇子倒是不知道,原来时大人是女子啊,若不是当日无意间瞥见的红痣,我可真是要被你骗了去。”
五指微微收拢,将跳脱出束缚的猎物雪兔控于掌心,拉苏勒垂眸看着那如月皎洁的景致,修长的手指佩戴着的狼图腾戒指都被润得移了位置。
拉苏勒看到戒指上沾染的细碎光泽,忽而笑道:“时大人,你说如今你我二人,像不像草原上的狼?”
他五官眉眼生得艳丽极具攻击性,此刻额前滚落下汗珠时,颇具草原狼族的野性。
时南絮咬着唇不肯说话,只泪眼朦胧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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