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没想到他大清早的就在炸毛,顺手拨弄了一下他头顶的发髻,笑道:“又有谁惹你不高兴了?”
江知也斜着眼睨他。
“我?”段泽意外道,“我怎么了?”
“你招蜂引蝶就算了,还让我给那些蜂啊蝶啊的治伤。”江知也用扇子拍了他一下,“本神医很忙的!”
“……”
“休了你!”
“…… ……”
段泽轻轻捏住他的蒲扇,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递过去。
之前傅陵游给自己的那支仿造玉簪实在太过粗糙,配不上江知也,他重新托人打造,这两天才送过来。
重新打造的玉簪更为精巧,是小叶紫檀和玉石镶嵌而成,首端是一把很小的檀木扇,能够开合,合拢以后就能拔出藏在玉身里的簪中剑。
剑藏玉中,外人不会轻易看见,剑身上便刻了一个细细的江字。
江知也松开蒲扇,接过木盒,眼里透出几分欣喜:“这是什么?礼物吗?”
“打开看看。”
“我看看。”
见到躺在木盒里的那只扇簪,江知也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小心翼翼地抽出来,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
“……喜欢吗?”段泽忐忑道。
“喜欢。”江知也拔下头上的白玉簪,墨色长发散落如瀑,低下头,“你来替我簪上。”
段泽依言照做,十指轻轻捞起黑亮的发丝,一下一下地捋着,温热的指腹时不时触碰到头皮,弄得江知也一阵阵发麻。
许久。
“好了。”段泽说道。
江知也摸了摸头顶的发髻,十分满意。
“还休我吗?”
“我有说过吗?”江知也装傻充愣,重新躺回竹椅上,惬意地摇了摇蒲扇,“你听错了吧,本神医没说过那样的话。”
段泽一笑,正要开口,忽然见花窗后闪过一抹红影,不自觉皱起眉头。
江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没怎么,大概是花醉来找傅陵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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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陵游浑身断了七八根骨头,不得不整天躺在床上,并且每天都要遵照医嘱喝一大碗排骨汤。
骨头愈合如有万千蚂蚁啃噬,他难受得夜夜难寐,偏偏花醉不知在做什么,一个多月没来看自己了。
正寂寞无聊,门口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傅陵游。”
“花醉!”傅陵游有些意外,旋即欣喜道,“你可算来了。”
“嗯。”
“这一个月你都上哪去了?看也不来看我。”傅陵游抱怨道,“我伤得这么重,你都……等等,难道是花家出了什么事?”
“没有。”花醉看起来有些怏怏,将食盒放在床柜上,取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排骨汤,“喝吧,我亲自下厨炖的。”
他看着傅陵游一口口喝完排骨汤,才问道:“好喝吗?”
“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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