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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的禁锢刚刚松开,另一只手已经沿脊椎滑上脖颈,微一用力,不透光的黑暗便笼罩上来。

残存的惶惑,这时还依然翻涌在唐沢裕心底,他在琴酒的颈窝里愣了足足两秒,才感到手掌下胸膛的起伏。

后脑被按下时,他下意识将手抵在了两人中间。

琴酒很轻地叹了口气,头顶的嗓音才说:“……我的错。”

眼前的黑暗里有琴酒的气息,淡淡的柑橘香气绕在鼻尖。这是一种略带酸涩的清苦的香,在这味道中,所有的情绪便突然一下子漫溢出来。

唐沢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短短的一句话仿佛凿开了一个泉眼,温热的水流一路从心底溯逆,喉咙被堵住,眼眶也同时微微发热,于是他死死压抑下喉间逸出的一点颤音,将头更深地埋在里面。

在他小心地扯住琴酒袖口时,还不知道胸口回旋的情绪究竟是什么,现在才突然发现,那种感觉原来叫委屈。

时间似乎都过去很久,才有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不许……不理我。”

琴酒静静说:“好。”

颈窝里蹭上柔软的黑发,并不扎人,却会有一些毛绒绒细微的痒。

琴酒的手原先扣在唐沢裕后颈,将人按在怀里,现在又逐渐往上,慢慢梳理着他的发顶。

而那些原本徘徊在胸口的、近乎尖锐的暴躁感,就像突然间得到安抚,偃旗息鼓地平定下去。

失忆影响的,怎么可能只有唐沢裕一个人呢?

琴酒知道他现在最为急缺的是什么。安全感,或者说,对周围的一切缺乏最基础的信任。即使在自己的家,如果不是跟琴酒走了一圈,唐沢裕都会始终停留在那个小小的吧台边。

他知道自己要等,且等待的效果成就斐然:不敢离开吧台的人,现在已经渐渐敢理直气壮地在沙发打滚。

可唐沢裕需要时间调整和磨合,琴酒亦然如此。

这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无形隐患;所谓的卧底、二五仔与自诩正义之士,只要他们依然环绕在唐沢裕身旁,琴酒就永远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的那一个。

唐沢裕的夜晚属于自己,而当他回到了那片白昼下,一切的发展便不再受琴酒控制。他只能耐心地、被动地等待在原地,无论回来的人满载凯旋还是伤痕累累。

像耐心的猎手等待猎物,像被驯服的野兽安静等待着那个套上项圈的人。

可在失忆之前,唐沢裕会尽己所能地调和这个矛盾,也可以说,在安抚那只猛兽。

仿若一种无言而默契的潜规则,既然接受了他,那他需要容忍的就是全部,从厚重的等待与爱意,到照顾与无孔不入的掌控欲。

像那个被拿走过一次的翻盖手机,后盖里便从此一直留着一个24小时运作的定位器,而他们都对此心照不宣。

直到所有节奏被失忆打断,连同最后的那一个联系的枢纽。定位器被公安拿走时琴酒没有发作,因为远走的人不久后就会回来,积蓄的暴戾与烦躁却一直压抑在心底,只等待一个释放的契机。

超市中再度中止,深藏于海面之下的克制,终于撕破了伪装出来的那层外壳。

所有的情绪集中爆发,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如果真的想让唐沢裕放心,从一开始琴酒就会毫不犹豫地发送出那个【好。】,当他想要回信,无论是结账处的收银员还是抵在额头的子弹都无法阻挡。

可他却偏偏没有立刻回应这条简讯。

琴酒是故意这么做的。唐沢裕不知道,在他眼神显露出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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