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心如明镜,自己之所以能够让朗姆招揽重视,不过是看重枡山宪三的社会地位、身家与能够联络的人脉。
让他假死更换身份,意味着boss雷霆出手,直接废除了自己的最大用处。
这个时候,即使他有心攀附朗姆,对方也不会费心为一个废人提供庇护。
摆在他面前的,只剩最后的唯一选择。
“我将……”
皮斯科深深地俯身下去,额头紧贴着地面上冰冷的石砖,以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良心赌咒发誓。
“我将永远忠诚于您。不背叛,不离弃……”
头顶的男音轻声一哂。
皮斯科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己还有戏的意思。他立刻急切地加快语速:“我为组织尽忠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您也是知道我……”
说话间他视线上撇,流露出想要抬头的迹象,这一动作没有被身旁的琴酒踩下去,皮斯科顿时心底暗喜。
观察表情,是他在商界沉浮多年的本能。
即使面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谈判对象,他也能通过这一招,揣摩出所有对方想听的话。
Boss的声线不辨喜怒,所带的情绪都很淡,皮斯科完全无法从中推测出更多信息,以至于心里七上八下,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没底。
一旦能看到boss,他就能摆脱这种提心吊胆的状态了。
皮斯科终于抬起头,看清的一瞬间,表情却突然一片空白。
——这是boss在他面前的第三个形象。
不同于老人的疲惫、老态与神经质,也不同于猫眼青年的亲切与温润平和。眼前的男人黑发黑眸,似笑非笑地垂着眼,唇角的弧度好整以暇,像等待着收割灵魂的恶魔。
敏锐的观察力告诉他,这才是boss的真正面容。意识到这点的那一刻,皮斯科立刻触电般缩回视线!
“我说过什么?”唐沢裕漫不经心地说,“你没有见过我。
“是!”——皮斯科冷汗直冒地垂下头。
而在他盯着地面石砖的花纹时,一股异样的情绪却悄悄浮现在心中。
一晃而过的画面里,他觉得男人的下唇似乎有点肿。像初绽的花蕊,边缘晕开一圈红润的水光……
皮斯科没敢再往下想。
“这是第二次。”唐沢裕最后说,“你最好记住。”
——我不会再容忍第三次逾矩。
*
终于离开的皮斯科如蒙大赦,以他奔出门外的架势,说是连滚带爬也不为过。
伯莱塔在手里打了个转,被琴酒收回黑大衣中。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
这把通体漆黑的手枪,从头到尾,只起到一点微不足道的震慑作用。胆大包天的老鼠已经在背叛的边缘试探,他却没办法干脆利落地解决他,这让他神色隐隐有些不虞。
琴酒的瞳孔微微眯起,紧盯着皮斯科离开的那扇门。唐沢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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