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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的样子很乖,像某种柔软无害的小动物。唐沢裕才刚醒,还处于精力很差的阶段里,需要漫长的修养让身体恢复。

只不过,在他清醒的时间里,或许唐沢裕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拥抱到亲吻,一点点靠近的试探中,只有一项他没有做——没有抗拒过他的接触。

无论抱在腿上,还是被按着亲,他的抵抗多半出于青涩和羞稔,没有对危险的本能警惕。

像掌心豢养的小动物。

再怎么揉圆搓扁,也不会松开他的手。

……这让琴酒的心情很好。

他慢慢伸手摩挲着他的脸,墨绿的眼底有堪称愉悦的情绪一闪而过。拇指在眼角揉搓,敏感的皮肤会烧起近似于情欲的红痕,随后带着枪茧的指腹往下,一遍遍抵在柔软的嘴唇描摹。

他几乎用了力,因为那里很快就充了血,饱满的上唇微肿,呈现出一种无意识的勾人。

琴酒懒懒地垂着眼,忽然又俯下身,轻而缓地在唇边蹭了一下。不同于怒火中烧时,带着强烈掠夺意味的侵犯,这个吻很安静,几乎能让人感到一种怜惜和珍重。

只是睡着的人并不领他的情,唐沢裕在梦里被吵了半天,泄愤似地张嘴咬了一口,又气鼓鼓背对着他睡了。

琴酒低低地笑了一声。

就像饱餐一顿的餍足猛兽,他纵容了猎物对自己的冒犯。笔记本无声地放回暗格,他躺回床上,又将人往怀里更深地揽了揽。

等待梦境降临前的黑暗中,他静静阖上眼。

*

身旁的人似乎在早上出去了一趟,唐沢裕隐约在梦中惊醒。

他现在正处于一种很微妙的时段:极其敏感,又昏昏沉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他注意到,同时意识又很困倦,完全无法从浅眠中醒过来。

环在腰上的热源消失,他几乎呢喃地叫了声:“Gin?”

没人答应。

等待回话的空白里,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因为门的响动,冰冷的凉意吹过侧脸,唐沢裕瞬间一个激灵。

他还在半睡不醒的状态中,只对外界有隐约的模糊感知。门边有个人站了很久,以极深的呼吸平复情绪,暴戾,阴沉,怒火……抑或别的其他。那身冷意就裹挟在他身上,唐沢裕又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让他觉得冷的不是温度,而是男人的隐隐戾气。

过了一会,他缓缓走过来,抬起的指腹带着冰冷的气息。

指尖穿行在黑发间,一点点摩挲着他的发梢,尽管男人很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手碰到他,唐沢裕还是感到了一点冷。

他往被子里钻了钻,理直气壮地命令道:“不要吵。”

指节的动作一顿。琴酒的声音低低的:“……裕?”

一个异常缠绵的音节,唇角相抵,中间微张着吐出气流。

绵长的气息恍若呢喃,情人间耳鬓厮磨的低语,唐沢裕又无意识缩了缩,只觉得这句话如有实质地蹭过耳尖:“再让我睡一会。”

那只手置若罔闻地继续动作,片刻后,男人周身环绕的、浮躁的戾气渐渐褪去。琴酒收回手,让指尖摩擦发热,然后,缓慢地蹭了蹭他的侧脸。

唐沢裕终于放下心。

在他早晨惊醒、迷迷糊糊,就连自己也没有发现时,没有回答的呼唤,其实是让他十分不安的。这种不安像大石,悬吊坠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无论如何睡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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