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是织锦做的,触感微凉,上面还绣了只白鹤,海珠拿起钱袋递给她,说:“给,你拿去用。”
冬珠嘻嘻一笑,她把她攒的银子和铜板都掏出来,去年给她奶买金镯子时把攒的钱用完了,现在又攒了三两多,她都给装钱袋里。
风平和潮平眼巴巴地看着,他俩也喜欢这个钱袋,但也只看着不开口索要。
“海珠,粥煮好了,你来炒菜。”齐阿奶喊。
“我去帮你烧火。”风平头一个往出跑。
“潮平去看三叔三婶可烙好饼了,饼烙好了就过来吃饭。”海珠往外走。
潮平先回屋把碎银子丢陶罐里,又哒哒哒往外跑。
吃饭时雨停了,齐老三把饭桌搬到院子里,院门关着,坐院子里喝热粥也不冷。
“明天出海吗?”齐老三问。
海珠抬头望天,说:“晴两天再说,下雨了崖洞里潮湿,攀爬的时候不安全。”
“那我明天出船打渔,下了两天雨,柴也烧没了,抽空我再去砍两车柴拉回来。”齐老三去过深海了,但还是不敢独自一人撑着渔船去深海撒网打渔,他不敢逞强,也不想逞强,再有两三个月贝娘就要生了,他真怕这时候他出事。他两岁没了爹,他不想他的孩子也从小没爹。
海珠刚想说她也出海打渔,就听她奶说:“这几天天气冷,你别下海,闲得没事就出去转转。”
“噢。”海珠敲了下桌子,说:“明早去赶海吧,我想吃梭子蟹了。”
“不,我要去卖饼,我不陪你去。”冬珠摇头。
贝娘也摇头,风平迟疑了下,说:“烧火离不了我。”
“谁问你们了,我自己去。”海珠翻白眼。
齐二叔轻笑两声。
……
三天后的清早,海珠跟冬珠正要出门去撬生蚝,街上突然传来敲锣声,锣声越来越近,还在睡梦中的人一脸不痛快地掀被坐起来,家家户户陆续开了门,七嘴八舌道:“出什么事了?天刚亮敲什么锣?”
穿着皂衣的衙役出现在巷子口,被锣声压下去的话也变得清晰,“男女老少,能走能动的都往码头去,亭长有事宣布。”
“什么事?”有人问。
“好事,只管去就是了。”
海珠跟冬珠猜到估计是跟办私塾的事有关,消息灵动的人心里也有数,大家交头接耳的从巷子里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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