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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道:“小友慎言。”

容棠:“需要慎言什么呢?是说盛承厉没有偷宿怀璟的天下,还是说你没有偷我的职责?”

‘天道’微惊了一下,看向容棠的眸子里闪过一瞬异样的情绪,却又很快平复下来,问:“看来小友已经知道了一些事。”

祂顿了顿,直直地望进容棠眼底,暗示意味十足地道:“只是不清楚,你知道的可是事实的全部?”

屋内宫烛朗朗,晚霞将从天边散尽,容棠与‘天道’对视,眼前出现一瞬眩晕。

他皱起眉头,心道不好。

指甲掐进肉里,痛感唤人清醒,容棠抿起唇,口间久违地舔到一丝血腥味。

门外恰有宫人敲门,低声通报:“殿下,宿大人求见,是否让他进来?”

那一瞬间,容棠身上紧绷的力气骤然松下去一半,好像光是听见宿怀璟的名字就不需要一个人面对疾风骤雨一般。

他低下头,平复起了因刚刚对视那一眼而不稳的心绪。

盛承厉神情不悦,一个“不”字刚出口,就被‘天道’打断,温声道:“去见一面吧,我与这位小友还有话要聊。”

盛承厉收了声,略显犹豫,一时没有动作,直到‘天道’又一次重复“去见一面”,他才点头,规规矩矩地应了下来。

殿门开又合,大殿内只剩下两人。

容棠早觉得他们应该见一面,而今真见到了,私下相处的情况下,他却不知道这位自称‘天道’的老人会跟他说些什么。

盛承厉令人觉得恶心,是因为他分明心思阴沉、蛇蝎心肠,却反反复复装出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撒一些一眼就能看破的谎。

所以容棠不愿意跟他说话,见面都觉得恶心。

可面前这位老人,容棠不知道他支开盛承厉,要跟自己单独说什么。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对方出声,却见祂抬头,似有些怀念地看向头顶横梁。

容棠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拼了命地往上撞,他抬头,看向头顶经年的木梁。

那人说:“知道吗,先帝夫妇的尸体当时就挂在这,皇宫动荡了几天,他们就挂了几天。等盛绪炎进宫的时候,勤政殿里聚集了上百只苍蝇,蛆虫从死者眼眶鼻孔一只只往外钻,前来收尸的太监当场就被吓得失了禁。”

祂笑了一笑,无视容棠开始发白的脸色,只是惋惜地说:“有些可惜,我当时应该让他看到这一幕再离京的。”

“这样一来,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你救赎呢?”

自称‘天道’的人,说着这世上最令人胆寒恶心的话,祂眼睛里没一丝仁慈伪善,只有一眼可以望到底的欲望和憎恶。

祂恨着容棠,但又不能杀死容棠。

祂想让宿怀璟沉入黑暗,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宿怀璟被容棠拉到太阳底下。

第168章

‘天道’话音里的厌恶和憎烦没有一点隐藏,心思坦荡得好像祂足够清白。

容棠却面色发白,浑身僵冷,心底反复涌上来一种名叫愤怒的情绪,撞得他胸口闷疼。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找到自己声音,却已经嘶哑地几乎听不清本音:“为什么?”

‘天道’轻轻笑了一下,重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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