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没什么本事,可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的。”
“可我总怕你受不住,万一伤哪儿了,再哭唧唧地去兄长面前告我一状,兄长回来若是怪我,那~”他笑得乖巧的眉眼突然阴鸷道:“那你可就真的是死不足惜了!“
两人打的激烈,幽冥的上空电闪雷鸣,冥主心中一沉,往日只听说这黑雀儿玩儿的一手好阴谋诡计,没想到境界倒是不落下乘,虽尚未与他齐平,可他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出全力,一时倒也没占得便宜。
正想着就听凤盷“啧”一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冥主不由脸色一变,就听那黑心黑毛的雀儿用那与他关切神情不匹配的风凉语气道:“是谁伤了孟婆姐姐?”
他刚打的激烈没注意什么时候两人竟已到了奈何桥边,原本排队等待投胎的鬼受了这无妄之灾,四散而逃,而离他们最近的孟婆连逃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击晕在地。
冥主脸色更加阴沉,却听对面的黑雀儿还在聒噪不休,“这该如何是好?”
冥主恨的咬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惹人厌的人,明明有着最黑的心肝,可偏偏一双眼眸纯粹清澈,每当他用这双眼睛盯着你,似乎哪怕他此刻将利刃插入你的胸膛你都可以笑着原谅他,道他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罢了。
去他妈的孩子,十万岁的孩子?
这是个疯子。
冥主挥出一道法力,将孟婆远远的送了出去,远离这战场,眼看他们这一闹又留下一堆烂摊子需得人手恢复,冥界现在偏偏又缺人手,他心中烦躁,不愿再与这疯子纠缠,收了法力从空中落下,“你走吧,我不会让你过的,你打不过我,休要于我纠缠,冥界事多,不如你南羽悠闲。”
凤盷也从空中落下,收了脸上的表情,神色平静,“我说我要见他,就一定要见。为这一天我等了三万年,而现在,我一刻都不能等。”
说着他一甩手,拿出了武器。
“九极剑!”冥主震惊不已,“他竟将九极剑给了你
?”
凤盷拿着剑,步步逼近,一字一顿,“你让,还是不让?”
冥主似对九极剑极为忌惮,看着那把剑,眼中闪过犹豫之色,身子却堵在奈何桥边不肯让步。
凤盷勾唇道:“既然如此”
说着,凤盷手中的九极剑就挥出一道剑气,方向却直指昏迷的孟婆。
冥主瞳孔微缩,怒喝一声:“你疯了!”
迅速飞身上前挡住那道剑气。
可那道剑气却在即将击中孟婆之际突然消失。
“是幻境!”
冥主惊然转身,却只见凤盷消失在奈何桥后的一片衣角,不由暴怒:“该死的黑雀儿!”
第2章 、第一回(虫)
楚国边境,兖州失守,北方凶悍的科达尔部战将欲率兵屠城,消息传出,离兖州最近的邕城城中大乱,官员尽逃,恶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凤盷从黑暗中醒来,双眼微眯迅速恢复清明,他掀被坐起,打量着四周,羽睫微颤,似想起什么,食指在眉心轻点一下,眼中闪过一道光,又迅速收敛,转而移开手,打量着这具孱弱的肉身。
手腕纤细瘦削,皮肤苍白黯淡,探及脉息,先天不足,久病缠身,早夭之象。
倒也不意外。
转生簿上本没有凤盷的名字,每一个新生儿都对应转生簿上的一个名字,从来没有多余的名额,哪怕是仙界下凡间历练的仙人,在下凡之前也要在冥界的转生簿上添上一笔。
而像凤盷这样没有名字的偷渡者,若不被地府发现,就只能俯身在将死或是刚死不久的肉身之上,但若是被阴差发现,阴差有权直接用勾魂索捆回地府,打入十八层地狱熬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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