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穗温声哄道:“你爹爹只是有些累,休息休息便好了,娘和爹给你带了好吃的,怜儿尝尝喜欢哪个?”
怜儿半信半疑,可爹爹也说自己无事。
何镜耳尖泛红,见戚如穗将怜儿的注意力转移后才松了口气。
还没等怜儿每个糕点都尝上一口,院外的小厮跑到戚如穗身旁,低声说了几句。
不多时,四位夫子来到院内,女男皆有,正是戚如穗方才所说的的教书先生。
他们皆是从江南有名的私塾请来的,若不是戚小姐给的太多,她们也舍不得抛下私塾来这。
怜儿本就内向,此刻见有四个陌生人看向自己,更是攥着爹爹衣袖。
何镜轻抚着怜儿的背,不动声色的安抚着紧贴自己的儿子。
他问怜儿更喜欢哪位先生,奈何怜儿一句话不说,何镜轻叹了口气。问过几个问题后,心中便定好人选,可他仍下意识看向戚如穗。
戚如穗始终看着他,“都听你的。”
这四个先生是她精挑细选出的,无论留下谁,都够格给怜儿授课开蒙。
何镜最终留下一位年长女人与年轻男子,分开时间给怜儿授课。
听闻这俩人的来意,怜儿眼中更是蓄满了泪,以为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怜儿乖。”何镜用指腹替怜儿擦干眼泪,“你如今长大了,是该开始学习了,怜儿不是想让爹爹开心吗,只要你用功学习,爹爹便很开心。”
男孩忍住眼泪,郑重的点了点头,“爹爹,怜儿一定好好用功。”
那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小夏,可何镜却有些笑不出来。
戚如穗知晓自己在,何镜定放松不下来,只说晚上再来陪何镜。
在她走后,秋儿带着怜儿与教书先生下去,何镜终于歇下一身疲惫,他坐在铜镜前,轻叹了口气。
小夏立马上前,贴心替少主君揉着肩身。
黑发被拢起,小夏瞬间看清少主君颈上暧昧红痕,再结合方才小姐说少主君腰疼……小夏瞪大双眸,忽而福至心灵,心中欣喜。
“少主君可是累坏了,离晚膳还有些时辰,不如先休息会。”
“不必了。”何镜摇摇头,忍住疲意,“昨日那些人呢?”
不说还好,一说小夏神情更为欣喜,语气都隐隐激动。
“少主君!您若不提奴都忘了说,昨日那几个侍子都被小姐打发走了,往后再也不会来烦您了。”
想起那几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小夏就觉心中痛快无比,只可惜少主君没亲眼看见。
打发走了?
何镜抿着嘴唇,想起戚如穗昨夜的话,神情若有所思。
在听完少主君的吩咐后,小夏还有些不解,却听话退下。
一炷香后,一个背着行囊的男子跪在何镜身前。
若戚如穗在场,她便能认出屋内跪着的男子,正是当年那个伶人。亦是她纳的第一个小侍。
小夏将门窗关紧,以防一会男子的哭喊声传出去,看向地上男子的神情半是愤懑,半是不屑。
“奴见过少主君。”男子低着头,语气有些畏惧。
不怪他害怕,当年他也做过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甚至不知死活的挑衅过少主君许多次,只是从未得到回应,那失宠的少主君半步不踏出朗月阁,只专心照看孩子。
如今少主君重回主位,自然是要找他清算当年的旧账,他心间暗叹自己怎么不跑快点。
可是何镜并未发难,他看着眼前的伶人,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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