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姐,少主君从未在我这拿过药!”小宣试图找补,可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慌乱。
“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问问罢了。”戚如穗声音很轻,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你也不必告诉他我问过你此事。”
其实这些日子,戚如穗一直在查何镜身旁的事。她知秋儿是何府的人,也知这个药童时常在怜儿感冒时替他医治,平日也会接济他父子二人。
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厮与绣郎,偌大的戚府,也并非每个人都没有心。
今日晚膳上,戚如穗并非无缘无故发难,傍晚她从府外回来时,便见小宣端着药从朗月阁急匆匆离开。
她直觉不对,便跟了上去。
后来李素单独同她言,文声月这药虽是补药,可同备孕半分关系没有,反而若长期吃下去,何镜怕再也不会有孩子。
文声月的算盘很简单,他明面上令何镜备孕,可等几个月他腹中没有动静,便能光明正大的催着戚如穗娶侧夫。
戚如穗当时脸色极差,直到看见何镜与怜儿时,才收起阴沉面色。
屋内,李素写好药方,唤来小宣去抓药。
“等癸水过去,一日两贴药,按时服用,先吃上一月。”
何镜谢过大夫后,看向怯怯站在门口的儿子,“怜儿怎么哭了,来爹爹这。”
怜儿终于忍不住跑到床边,却不敢贸然伸手碰,只小声问爹爹是不是受伤了。
何镜失笑,却不知如何向儿子解释,只好揉了揉男孩发丝。
“小傻瓜,莫哭了,爹爹无事。上来陪爹爹休息会儿吧。”
男孩忍住抽泣,脱掉鞋子爬到爹爹身旁,他蜷缩在何镜身旁,亦如从前的每个日夜。
怜儿好像长胖了些,何镜看着男孩脸蛋,温声开口,“夫子白日教你什么了?”
男孩大眼睛眨了眨,坐起身子为爹爹讲着,时而还用手指在何镜掌心写字,何镜每次都柔声回应。
“妻主。”
何镜瞧见门口伫立的女人,他坐起身子唤了声。
戚如穗未踏进屋子,“既你身子不适,便早些休息吧。”
在戚如穗走后,怜儿望着久久未回神的爹爹。
“爹爹,你在想什么?”
何镜这才回神,对儿子摇摇头道没什么,又拿来书本与他一同读起。
夜色黑凉。
戚如穗独身回到庭院,发觉早有人候在此处。
“阿姐。”戚若竹唤道。
戚如穗停下脚步,“时辰不早了,怎还不去休息。”
戚若竹面色复杂纠结,最终又下定决心,“阿姐遣散宅院可是为了娶陈府那位公子?”
戚如穗蓦地抬头,这是何时传出的谣言?
“你听谁说的?”
戚若竹滚了滚喉结,“爹爹不是说,秋日宴后便打算向陈府提亲吗?”
眼见阿姐神情愈来愈冷,戚若竹这才知晓,原来阿姐都不知这桩婚事,此事完全是爹爹一人定下的。
“我知你想说什么。”戚如穗看向阿弟,“我不会娶旁人,遣散宅院也是为了他,从前种种我也会尽力弥补。”
几句话堵住戚若竹的嘴,他看着身前神情冷淡的阿姐,忽而不知该说什么。
“阿姐,妻主说你已派人去寻何镜爹爹,可是真的?”
见阿姐点头,戚若竹似松了口气,他虽在京城,可是平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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