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画完了吗,为何还要等?”乐儿不解。
“老朽还需为小少爷与少主君做一幅画。”
这画师本就是戚如穗为何镜与怜儿请的,只是恰巧赶在乐儿生日这日。
听完画师解释,乐儿只好依依不舍的松开怜儿哥哥的手,转头带着澜儿去看小猫,又和怜儿约定好一会儿汇合。
戚怜认真点点头。
见几个孩子认真的模样,不知晓的还以为要分离多久,何镜眼底浮上笑意。
“少主君,咱们换个地方吧。”
“好。”何镜点头牵过怜儿。
画师收起砚台,随着小厮的指引换了场地,又在一处院内停下,只见身后花枝繁茂,紫藤爬满墙檐,青石板路上依旧布着青苔,蝴蝶绕着繁花飞舞,景色极为惬意。
如此景象,何镜总觉得有些熟悉。
小夏拿来座椅,好让父子俩能歇息片刻。时间缓缓流逝,一只白色蝴蝶翩翩落在怜儿鼻尖,男孩绷紧身子,屏住呼吸与鼻尖蝴蝶大眼对小眼。
他扯了扯爹爹衣衫,示意眼前这神奇一幕。
画师则将这美好一幕留在宣纸上。
待最后一笔勾勒好,蝴蝶也重新飞到百花深处,画师问道。
“少主君与小少爷可要留名?”
何镜思索一瞬,望着儿子道:“怜儿去写吧。”
宣纸被取下,却发现裱画所用的立轴不见了,问后才知是粗心的小厮错收走,都一股脑的随方才的画送进主院了。
“奴去取一趟吧。”
小夏自告奋勇,可半响却不见回来。
何镜让阿言照看怜儿,自己起身前去查看情况。
还未走到主院门口,便见小夏与几个小厮围在一起,偶尔还探头往里张望。
“怎么了?”
小夏吓了一跳,周遭小厮见何镜走来,立马附身问好。
“回少主君,小姐不在院里。”
原是戚如穗与主院的小厮不在,无人贸然敢进她的卧房。
“别处没有了吗?”
“方才就剩两幅立轴,不小心都拿进去了。”
说罢,那小厮期期艾艾看向何镜,“少主君,不如您去取一趟吧,小姐定不会怪罪的。”
小夏眉头一拧,恶狠狠看向说话的小厮,“你什么心思,自己做错了事,还想少主君替你承担。”
那小厮忙不迭跪在地上道歉,“是奴说错话,求少主君原谅奴这一次。”
小夏刚欲再出声教训,却见自家少主君眉头紧锁。
“罢了。”想到怜儿还在等候,何镜抿了抿唇角,“我去取一趟吧。”
戚如穗的院子虽不让外人进入,可从未拦过他,包括那几年。
何镜踏进院子,径直走到房门前。
自回到朗月阁后,他还从未来过戚如穗的院子。不同于朗月阁的繁荣温馨,她院中除了一套石椅旁的什么都没有,瞧起来更没什么人烟气。
门扇未上锁,轻轻一推便开。
时隔几年,何镜再度跨进戚如穗的卧房,种种记忆浮现脑海,他人生的大喜与大悲,似乎都发生在这个房间里。
何镜低头走向桌前,只想取了立轴便离开。
方才做好的画已被挂在书桌旁,何镜瞥了一眼,却愣在原地。
他看的并非新画,而是旁边的另一幅。
泛黄画卷上,少年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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