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透过雕花木窗, 朦胧月色下, 何镜心跳的飞快。
他颤着手攀上戚如穗的手腕, 口中轻喃了声妻主。
可戚如穗半分要醒的意思都没有,仍阖眸睡的极熟, 似乎根本不知晓身旁多出一个男人。
何镜等了半响也没见她醒来, 鸦黑的睫毛轻颤,掩住眸底划过的几分失落。可他没有马上离开,反而轻轻躺下身子, 依偎在戚如穗身侧。
却又不敢贴的太近。
“妻主。”何镜又唤了声, 被下的手又往上攀了些, 轻轻搭在女人小臂上。
从前何镜觉得, 只要他在这世上, 总能将怜儿看护到安稳长大,从一个稚嫩的孩童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年, 加上他为怜儿留的宅院与银两, 足够他后半生无忧无虑。
可怜儿到底是个男孩,戚府偌大家业, 却没有怜儿一份。
何镜知晓,戚如穗迟早会有女儿,此生不可能只守着他与怜儿过。就算他不生, 外面也有大把的男子愿意给她生, 以前有柳童他们, 现在是陈意, 再往后还会有别的男子。
今日戚如穗还愿意哄他, 待明日耐心过了,许会转头又迎新人进门。
既然都要生,那他何不趁着戚如穗还愿意宠他时生个女儿,也能为怜儿留一个血亲妹妹。有女儿傍身,或许日后戚如穗对他耐心散尽时,也会因他生了女儿的面上,能待怜儿好一些。
林斐说的不错,日子是自己争出来的,唯有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萧瑟秋风顺着窗沿钻进来,锦被外的何镜被冷意吹的清醒几分,他重新坐起身子,心间不由生了几分退缩之意。
就算想要女儿,应……也不急于这一晚吧。他今夜急切至此,只是因为被那个梦激到罢了。
何镜呼吸很轻,他抬眸看向桌案旁。
那两幅画卷,她从未撤下过一日。
就在何镜欲将抽手离去时,女人倏而握住他手腕。
何镜吓的一僵,似受惊的小鹿般蓦地转身,却发现戚如穗不知何时早已睁眼看向自己。
夜色里,女人眸色清醒无比,半分没有刚睡醒的惺忪之意。
“怎不继续了?”戚如穗轻声开口。
何镜瞪大双眸,怔怔道:“妻主没睡?”
她沉默一瞬,“刚醒。”
戚如穗确实已经歇下,只是暗门被推开时便醒了过来。何镜从未在夜半时分来寻过她,男人呼吸急切,似有什么急事一般,进屋便奔向床侧,
戚如穗刚欲起身,只感受到他试探着,悄悄将指尖戳到她掌心。
此时的何镜跪坐在床侧,单薄的身子缩成一团,再往外点便会掉下床去。
她坐起身子,见何镜又是赤脚跑来的,眉头又蹙起一瞬。
“过来些。”她开口道。
何镜膝盖动了动,位置却未变。
戚如穗眸色暗了暗,下一刻,何镜便被她揽住腰身拖进被窝里。
她将何镜用被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何镜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眸中还有几分茫然,瞧着有几分可爱。
戚如穗唇角勾了勾,“所以你半夜来寻我,就是为了看看我睡没睡?”
被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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