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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男孩懂事的点点头,他被爹爹哭声传染,小脸紧绷,眸中也藏了眼泪。

萧瑟秋风吹起何镜的发,也将徐霜华吹回过神来,他擦干眼泪,声音抑制不住的发抖,“镜儿,屋外风大,咱们回屋再说。”

屋内。

徐霜华终于将目光看向怜儿,神情激动又紧张,方才敲门的小童,就是何镜的儿子,也是他的孙儿。

何镜牵起怜儿的手,哭过的声音微哑,“怜儿,叫外祖。”

男孩小心翼翼唤了一声,眸中深深藏着不安,外祖看向他的神情中没有冷漠嫌恶,而是另一种他看不懂得东西。

徐霜华蹲下身将男孩紧紧抱在怀里,“外祖在呢,好怜儿。”

感受着外祖颤抖的身躯,怜儿想了想,学着爹爹平日的样子,轻轻拍着外祖的背,“外祖不要哭了,不然第二日眼睛会痛的。”

“好孩子,好孩子,外祖不哭了,这就不哭了。”徐霜华别开脸,再也压不住哽咽。

戚如穗看向何镜,却发现男人也在看向自己,含泪的双眸泛红,神情似有万语千言,却又被他压在心底。

她思索一瞬开口,“我还有些事,午膳时我再来寻你。”

七年不见,父子间定有说不完的话,若她在场,怕是许多话都不能详说。

何镜哪里不晓得戚如穗的意思,他唇瓣动了动,“多谢妻主。”

戚如穗朝他笑笑,合拢房门后唇角笑意逐渐凝固,随后冷下面色去了堂内,叫人唤镖局管事来。

管事昨夜便得了风声,大早上便将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捆了来见当家的,心间越想越慌乱,看那几个蠢货的眼神也不善。

戚如穗坐在主位,眸光淡淡瞥了那几个女人一眼,昨夜还气焰嚣张的几个女人,今日跪在地上抖如糠筛。

若非口里塞了布,怕是要不断开口求饶。

这几人倒是好处理,杀鸡儆猴罚了银两赶出镖局,再敲打敲打内部便好。

戚如穗看向镖局管事,唇角虽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是往后再招护卫,还要管事费心一些。”

那管事立马低下头,戚如穗温声让她起来,只谈了些镖局寻常事,不痛不痒敲打几句,管事是个聪明人,立马表了忠心说会上下彻查。

只是最后,戚如穗拿出个药瓶,指腹摩挲半响才开口。

“去寻个信得过的大夫,查查是何功效,天黑前将药拿回来。”

管事立马应是,她双手接过药也不多问,当家的没有责罚她,那此事更要认真来办。

戚如穗坐在原地半响,眸底情绪复杂,那药是她方才从何镜包裹里拿的。他今日见徐霜华,定不会注意到包裹的药还在不在。

戚如穗走后,屋内只剩下父子三人。

小儿子在看向自己时,徐霜华亦在观察着小儿子。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伶俐活泼的少年早已不见,他比刚出嫁时瘦了许多,似乎也高了些,容貌也变了些许,脸颊的软肉不见,幼时总爱笑的唇紧紧抿着,可依旧风姿绰约,眉目如画。

他生了孩子,成了人父,眉眼间却没有太多幸福之色,只有藏不住疲意与苦涩。这并非是一两日能形成的神情,而是经年苦楚一点点磨出来的。

在戚府的七年,何镜身上的少年心性被消磨殆尽,只剩下一个端庄沉稳的少主君。

徐霜华抬手,指腹温柔擦去儿子的泪,“镜儿,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何镜这些日子经常做梦,梦见幼时种种,他每日都在心间排演着见了爹爹后,要说些什么。是将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说出来,还是钻进爹爹的怀里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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