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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戚如穗回来时,何镜已敛好情绪,除了那双红肿双眸与微哑嗓音外,看起来已同平日无异。
“娘亲!”正拘谨坐在外祖怀里的怜儿见到她来了,立马出声唤道。
徐霜华起身走到戚如穗身前,尽量恢复平静开口,“戚小姐,好久不见。方才失态,未来得及同戚小姐致谢。”
戚如穗温声回道:“主君不必客气,抱歉这些日子让您担心,何镜的身子并无大碍。”
当初戚如穗用何镜病危为引逼徐霜华出来,但事后也来信解释了缘由,并且道过歉。
父子重聚,自是一件喜事。
席上徐霜华问戚如穗与何镜的日后打算,在得知二人会在京中住一年半载后,他松了口气,显然有些欣喜。
“若是主君愿意,往后也可以随我们一道回江南。”戚如穗轻声开口。
饭桌上寂静一瞬,何镜看着爹爹,后者苦笑道:“此事以后再说,如今见戚小姐您与镜儿好好的,我便什么都放心了。”
徐霜华很喜欢怜儿,膳食小心翼翼的关切的自己这个孙儿,只是怜儿初次见到外祖,虽知外祖对自己没有恶意,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何镜看着祖孙俩试探一样的互动,眼眶红了又红。
膳后,徐霜华犹豫再三,还是对何镜轻声开口,“镜儿,你可想去见见你母亲与阿姐?”
她俩的墓碑就立在京郊,离西廊别院并不遥远。
何镜僵住身子,半响后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那也是他的血亲,他们走了两年,而何镜也不曾去扫过墓。
夜里。
何镜又对戚如穗道歉,他知晓如今的一切都是戚如穗替他做的,若是没有她出面,他怕是一辈子也寻不到爹爹。
“主君尚在人世,这是皆大欢喜的事,你再哭的话明日眼睛便肿了,该不好看了。”戚如穗抱着何镜温声哄着,一手拍着他的背,一手不动声色将药瓶塞进何镜的包裹里。
在得知此药药效后,戚如穗面上逐渐冷下神情,那管事小心翼翼试探,还以为是自己寻的大夫不对。
可戚如穗知晓,若何镜真的心急,吃药是他能做出的事。当年怀怜儿时,他也曾乱七八糟吃过不少偏方。
戚如穗将包裹恢复,何镜闻言吸了吸鼻子,匆匆擦干眼泪,竟真的不哭了。
何镜今夜特意用凉水洗了脸,望着铜镜内那双哭成核桃的双眸,不自觉蹙起眉。
哪有女人不在意夫郎容貌呢,何况他不再年轻了,或许再过几年,连这幅容貌也维持不住,如今能留住戚如穗宠爱的,只有那一个法子。
许是今日情绪太过紧张激动,何镜并未注意到自己藏好的药消失整日,他只在睡前照例摸了摸药瓶,又躺在戚如穗身旁。
床铺很宽很软,何镜垂下睫毛,见戚如穗半响不转身来抱自己,他睫毛颤了颤,转身小心翼翼凑近了一些。
他自以为做的隐蔽,可当凑近到一半,女人温热的掌便搭在他腰身上,轻轻一揽便将男人圈住。
“妻主还没睡?”他小声开口。
“你不也是。”女人的声音响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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