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穗与何镜步子同时一顿,她看了眼何镜无措的眸,轻轻开口,“在怜儿嫁人生子前,娘亲与爹爹会一直陪着怜儿的。”
男孩将哽咽憋了回去,小小的掌心握紧娘爹的手,“可怜儿嫁人后也不想离开娘亲爹爹。”
戚如穗温声开口,“那娘亲与爹爹便一起和怜儿长命百岁好不好。”
男孩牵着娘爹的手,认真点了点头。
这座山上有很多无名孤坟,只是大多皆破败不堪,许久无人打扫祭奠,于是半山腰上那座尚算干净石碑便有几分引人注目。
三人路过时,秋风瑟瑟卷起地上残叶,也将那座旧碑上的落叶吹走,露出下面几个的刻字。
只是瞥去一眼,何镜便停下脚步。
怜儿不解的扬起小脸,疑惑娘亲爹爹怎么不走了,见两人皆直愣愣看着路旁那座石碑,男孩于是也看过去,石刻的字因经年风霜,已有些模糊不清。
怜儿眨了眨眼睛,在心底默默念了碑上的名字。
‘罗轻风‘
谁也没想到,罗轻风的碑会立在何母的不远处。可这也能理解,她是何老将军养孙,年幼时也在何府住过一段时间,徐霜华也曾照料过她。
罗轻风死时尚未娶夫,生前身后只有一人,死后肉身葬在边疆,徐霜华便也为她立了一个碑。
戚如穗移开目光,看向早已僵在原地的何镜。
男人没有表情,那双眸子却始终不曾移开过,即便人早已不在,罗轻风这个名字带给他的往事仍在一瞬涌了上来。
他紧紧盯着那座碑,只觉得周身血液似被冻住。
“何镜。”
直到戚如穗唤他,何镜才蓦然回头,眸中闪过惊慌之色。
戚如穗无言将他的举动看在眼中,“若你想祭奠,我便带着怜儿下去等你。”
她声音平静,亦无波无澜,听在何镜耳中,却满是冷意。
说到底,罗轻风早就死了,她又何必揪着一个死人的事过不去。何况何镜与她并无旖旎往事,只是罗轻风的一厢情愿罢了。
何镜见她牵起怜儿的手便要走,急得呼吸都急促几分,他抬手扯住的衣角。
“妻主。”
何镜声音发颤,不知何时眼眶又泛起湿意,“你别留下我。”
戚如穗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何镜的手上,并未多说什么。
从山上回别院的途中,就连怜儿也能感受到,娘亲与爹爹的情绪不对,可他又不知晓哪里不对,只觉得马车内叫人压抑的喘不过气。
别院门口,阿言与小夏早早便在等候,他二人的马车昨日有些损坏,便晚到了一日。
“公子!”远远瞧着何镜的身影,阿言快步走了过去,他想来也是见过了徐霜华,那双眸子也哭的红肿。
见阿言同昨日的自己如出一辙,何镜安慰道,“这是喜事,莫哭了。”
阿言认真点头,又擦干眼泪念叨,“我只是太欣喜了,如今主君与公子都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小夏牵过小少爷的手,对戚如穗道:“小姐,方才有两人女人过来寻您,说是什么镖局来的侍卫,还有一个自称镖局管事在大堂等着小姐。”
戚如穗瞧了何镜一眼,抬步迈了进去。
那是她给何镜挑的侍卫,两个女人皆是一顶一的高手,熟知京城地势,最重要的是忠心。
戚如穗将二人派到何镜身旁,平日若是他出去,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