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了◎
眼前之人便是镇国将军的嫡子, 杜随云。
在何镜嫁到江南的第二年,他便进了三皇女的府邸。
而如今,姿容高贵的男人眯着眸子瞥向他, “何镜?”
听语气似乎根本没想起他这号人物, 陈意捂唇轻笑, 而身旁的陈冉瞧了何镜一眼,随后抬手与杜随云耳语几句。
听罢, 杜随云这才重新看向身前的男人, 语气有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原来是你啊。”
何镜穿了一身银白织缎,长身玉立似月下银辉, 年少时那张艳艳玉颜, 随着年岁增长, 眉宇间染上身为人父的温婉。像经年被打磨的玉, 去了棱角, 却依旧温润矜贵。
幼时,他便不喜何镜这幅做派, 听闻他被何府远嫁到江南富商家中后, 还被当做京中笑谈好一阵。
杜随云扫过何镜额角的疤,笑意有些古怪, “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出身簪缨世家,自幼眼高于顶,不是嫌那些世家公子娇弱, 便是嫌他们眼界低, 只将妻主看得比天高, 他自是没将何镜放在心上。
当年何老将军比不上他娘, 如今的何镜更是比不上他一根头发丝。
“何镜哥哥, 见了王君为何不行礼?”陈意倏而出声,“如此不识礼数规矩,戚姐姐便是这么教你的吗。”
陈意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他显然还没忘,秋日宴上何镜给他的难堪。
几人的阵仗不小,一楼那些夫郎听见杜随云的身份,不由纷纷避让,唯恐惹祸上身。
当今圣上共六个女儿,长女即是皇太女,学识渊博,体察民情,这些年在民间声誉颇佳,只可惜生父君后去的早。
二皇女早夭,余下几个皇女尚年幼,剩下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便只有三皇女了。
这两年皇帝缠绵病榻,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听闻许是熬不过这个深冬。
朝堂阵营逐渐分成两派,一派簇拥皇太女顺位,另一派则以镇国大将军为首,欲扶三皇女称帝。
两派党羽之争愈发严峻,谁都知晓,结局马上见分晓了。
周遭窃窃私语声不绝,杜随云也好整以暇看向何镜。
半响。
“见过王君。”何镜敛容垂眸。
“不必多礼,你久不归京,不记得这些礼数也是正常。”杜随云勾勾唇,像在讥讽他不识规矩,可语气却十分温婉,令人挑不出毛病。
杜随云抬步离去,守着外的皇家侍卫立马跟上,陈意得意的瞧了何镜一眼,见他手中还握着脂粉,更是捂唇一笑。
“何镜哥哥,好东西都在二楼呢,你手上那盒胭脂,当心用了烂脸呢。”
陈意说罢跟上杜随云与陈冉的脚步,二楼往上只有皇亲国戚与官家夫郎公子可进,而何镜只是一介平民,陈意如此说,自是想看他出糗。
“真是蛇鼠一窝。”
在三人离去后,戚若竹咬牙愤愤了句。
铺里的掌柜与其他男子神色也不太好,陈意那话是什么意思,说他们普通百姓只配用烂脸的胭脂吗。有人愤懑出声,又极快被同伴拦下。
“你不要命了,王君身边的人都敢议论。”
“一个不知哪冒出来走狗罢了,真当自己能入王君眼了!”
“你快莫说了,当心被报复。”同伴扯了扯好友衣袖,只将人拉走。
陈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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