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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镜压下心间异样,抬步迈进大殿。
殿前摆放着祈福红绳,一名僧人坐在案前,双手合十持佛珠一念,她看向何镜低声开口。
“夫郎可是来求女的?”
何镜摇摇头,他已在山下大殿里求过女,此番来是为了给家人祈福。
僧人古井无波的眸子看向何镜,而后又瞥了眼殿侧的房间,她虽无神情,可无端令何镜觉得不自在。
“大师,可是有什么问题?”何镜轻声问。
僧人微微勾唇,“没有问题,夫郎是想为谁祈福。”
加持的念珠一次只能为一人所求,何镜思索半响,执笔落下戚如穗的名字。
僧人将穿了红绳念珠放到桌上,“只要夫郎心诚便可。”
何镜道了谢,依照规矩去殿内神像前上了香,只是他刚点燃香火,便听殿旁紧紧合拢的小门里传出一声响动。男人怔愣在原地,燃尽的香灰也掉在地上。
方才那一声,是男子忍耐的嘤咛喘/息。
何镜自是知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
他喉结艰难一滚,联想到方才种种,何镜忽而屏住呼吸,蓦地抬头看向殿外。
只见殿前,那僧人依然坐在那里,只是身前又来了一个年轻夫郎。
男人神色匆匆,看都未看何镜一眼,只走进另一间偏屋,随后合拢房门。
不多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响起。
何镜匆匆放下香火,他心间跳的飞快,几乎是逃一般走出殿门,那僧人看向他背影,话语意味深长。
“夫郎若要求女,可也再来祈福。”
‘一次只能上来一人、南音寺求女最为灵验、需令子亲自来。‘
那时因为,后山这里,竟有如此不耻的勾当。
何镜快步跑出庭院,匆忙到连念珠都忘了拿,他一路步履未停,匆匆朝山下跑去,心间仍震撼无比。
戚若竹的话成了真,今日天色确实不好,周遭灰白幽绿,随着一阵惊雷响起,林间树叶沙沙作响,一场急雨来的猝不及防。
何镜被雨淋的一缩,可也不愿回那殿里躲雨,脚下步子更快几分。
瓢泼大雨模糊了眼前景物,何镜冒雨跑的太急,淋了雨的青苔湿黏滑腻,他足下一滑,竟不甚跌在地上。男人轻哼一声,手腕被石阶擦出血痕,脚踝也隐隐作痛。
何镜狼狈起身,顾不上身上的伤,只想着快点离开这腌臜之地。在下山途中,他竟还看见有年轻男子撑伞上山。
待他回到殿内时,等候的戚若竹瞪大双眼,险些没认出何镜。
“姐夫?!”他急忙跑过来。
只见男人墨发被雨淋湿,缕缕垂下,湿透的衣裳黏贴在身上,脸颊处还有雨滴滑落,小脸苍白一片,活像受了什么惊吓。
“姐夫,你怎冒雨下来了?”戚若竹拉起何镜的手,却发现有些不对,“怎么受伤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何镜摇摇头,不欲在这里说。
戚若竹这才注意到,何镜衣角染上污水,轻纱勾破,应是摔了一跤,这才如此狼狈。
僧人见状端来药箱,询问何镜可需帮助,戚若竹刚欲说劳烦拿套干净衣裳,何镜却说不用。
“姐夫?你至少先换身干爽衣裳。”戚若竹劝。
“先回去再说。”见何镜态度坚决,戚若竹也闭上嘴,匆匆随何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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