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就只能一荤两素了。”
沈沉脸色更不好,他堂堂太子,居然要过这么寒酸的生活?
但他看了眼那明显不干净的鸡,还是拒绝得干脆。
若碰了那几只鸡,他恐怕今晚得沐浴三遍,都洗不干净。
宝言瘪着嘴,叹了声,目光忽然落在沈沉身后的平生身上,再次眼前一亮。
平生是沈沉的近身随侍,是会武艺的,他肯定可以帮自己。她差点忘了这茬了,对了,还有那些侍卫们,还有程世子,也都会武艺呀。
宝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怎么方才没想起来呢?早知道都不必叫殿下来,叫平生来就好了呀。
“平生!你会杀鸡吗?”宝言大眼睛看着平生,眨巴眨巴。
沈沉周遭的温度当即降到冰天雪地,平生显然感知到了,“良娣……这……不太好吧。”
宝言劝说:“可是你若是不肯帮我,殿下就得少吃一道菜啦。你就帮帮我吧,只要将鸡杀了就好了。”
沈沉眉宇之间黑云压城,她还敢对平生撒娇?
他似笑非笑看向平生:“既然莫良娣开了口,平生,你便帮帮她。”
沈沉说罢,转身离去。
平生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但殿下又发了话,只好硬着头皮帮宝言把鸡杀了。杀完鸡,平生小声劝宝言:“莫良娣,您也看见了,殿下今天心情很坏,待会儿您寻着机会哄哄他。殿下生气起来,大家都容易倒霉。”
宝言当然看出来沈沉生气了,她撇了撇嘴,心想她还不是为了殿下的嘴,他还生气,一点也不近人情。
便又想到白天沈沉说的那句话,宝言一声叹息,继续做菜。
沈沉生着闷气回了房间,不痛快极了。
她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气自己?
没错,一定是这样。
沈沉从胸口长吐一口气,还是不悦。她越是想让他在意,他越应该不在意才是。
可心口仿佛堵了一块涨水的棉花,湿漉漉沉甸甸。
程玉心绪不佳,抵达驿站后晚饭都没吃,便睡了一觉。这会儿才醒来,他伸了个懒腰,去找沈沉。
一进门便瞧见沈沉一张冰块脸冒着冷气,显然在不高兴。
程玉跨进门,在沈沉旁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问:“殿下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沈沉没好气:“自然是你口中那位单纯的莫姑娘。”
程玉来了兴致,他认识沈沉这么多年,可甚少见他会因为别人气成这样。寻常若旁人惹他不快,他会记仇,但还没像现在这样,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少见,太少见了。
“莫良娣怎么你了?”
说起来沈沉就烦,“她先是莫名其妙冲孤发脾气,给孤脸色看,也就罢了,方才竟然叫孤去杀鸡。”
程玉一口茶水呛到,忍俊不禁:“什么?杀鸡?”
沈沉斜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再笑就滚出去。
程玉勉强压住笑意:“然后呢?”
沈沉说:“孤怎么可能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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