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她是什么蠢货,分明是他舍身相救,这么大一个伤口还没好呢?她甚至前两天还在这里心疼他的伤口呢?
程玉看见沈沉反应,忍俊不禁,想开口解释时,宝言已经一溜烟跑了,甚至还贴心地帮他们合上房门。
沈沉阴恻恻的眼神扫来:“你为什么不解释?”
他记起旧账,莫宝言这个女人,似乎与程玉之间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程玉摸了摸鼻子:“我是想解释来着,莫良娣跑得太快了。”
“呵。”
宝言不止嘴上道谢,之后几日,也身体力行地表示了自己的谢意。譬如说,做饭的时候也特意为程玉做一份,见到程玉时总是喜笑颜开,还说要报答程玉。
这些举动落在沈沉眼里,令他不悦至极。
但偏偏沈沉犯倔,他亦不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知道较什么劲。
程玉看他这样,甚觉有趣,本想解释,也不解释了。
沈沉便更不悦了。
程玉凭什么不解释?莫非他从前说的话不只是玩笑话?而是真心话?他当真认为莫宝言很好,不介意她做过自己的侍妾?
想到此处,沈沉想到了一件近在眼前的事。
他与莫宝言体内的百日欢之毒,已然只余十来日。
也就是说,再过不久,他就可以不必再忍受这百日欢的折磨。他将回归到自己原来的样子,不必再与莫宝言绑在一处,亦可以与她解除这种关系。
桥归桥,路归路。她去嫁人,他则过自己本来的生活。
偏离的轨道回到原位。
这是他曾经一直所期盼的事,如今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应该感到欣喜。
可,似乎没有那么欣喜。
沈沉看向桌上那盘油酥饼,伸手拿了一个,酥酥脆脆,咸香可口。
他很欣喜。
待崇平县这边的事都了结,已经又过去了三日。沈沉将曾经青莲教做下的恶事整理出一本卷宗,里面详细记载了青莲教的罪行,以及人证物证。
他们一行人也该收拾收拾,启程回京。
从崇平县到南淮州城,一行人停留了几日。黄简与沈沉汇报了一番公事,而后才算全部收尾。
临走之前,平南侯夫人李氏来了驿站,求见宝言。
宝言听说了消息很高兴,请他们把李氏请进来。李氏听说了些他们此行的凶险,见到宝言,先握着她的手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确认她毫发无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好孩子,你没事就好,老身就放心了。”
宝言见她关切深深,情意真挚,不由感动:“谢谢老夫人挂怀。”
原来还有一个人在她无助的时候,真切地替她担忧着。
李氏与宝言说了会儿话,而后才提起自己今日的来意:“是这样,莫良娣,再过几日便是我家老头子的寿辰。你也知道,我们到了这年纪,过一年少一年。今年……家里恐怕格外寂寥,我们想邀请你来参加寿辰,不知会不会太过冒昧?”
宝言眸光闪了闪,笑着说:“不冒昧,一点都不冒昧。我愿意的。”
她心疼平南侯夫妇的遭遇,也因为他们的邀请而雀跃。
“不过,我得问问殿下,毕竟殿下是为了正事,不知道能不能耽误。”宝言想了想,答复李氏。
李氏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那老身便等着你的消息。”
宝言嗯了声,又留李氏说了会儿话,送走李氏后,她便去找沈沉说起此事。
在廊下遇见了周至行与程玉。
“莫良娣。”周至行与她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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