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言点亮火折子,将房间里的灯点上,这才瞧见了沈沉的脸色,有些凝重。
她吓了一跳,忙问他:“殿下您又不舒服了么?”
那百日欢开始的时候便很难熬,到要结束的时候,或许也很难熬吧。不过说来也奇怪,好像除了最开始她病了一场,倒没觉得这毒让身体有多么难受。但殿下就不同了,三天两头地不舒服。
她凑近到沈沉身边,面色担忧。沈沉掀开眼帘便瞧见她嫣红的唇,一张一合,眉头微微蹙着。宽松的中衣因为临时起身,系得匆忙,她微弯着腰,垂顺的青丝滑落进中衣里,依稀可见她那对盈满的面团子被胳膊挤压时,轻微地跳动。
沈沉喉结滚动,吞咽了声。
他默认了宝言的担忧与猜测。
宝言叹了声,扶他去床边坐下。
一灯如豆,光影昏昏,沈沉看着身侧的人,屈从于色令智昏。他捧住宝言的脸颊,含住她双唇,吸|吮,与她交换津涎。
宝言渐被压在柔软的被衾上,下意识攀住沈沉的肩。她觉得今夜殿下似乎不舒服得厉害,因而动作有些急切粗暴似的。
沈沉无端地有些躁郁,无处发泄,便都给了宝言。宝言眼眶红着,她抬手擦了眼泪,倒也没多难受,只是忍不住要哭。
沈沉平静了些,见她眼尾泛着泪花,不由偏头将唇印在她眼尾,吻去那泪花。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问他:“殿下好些了么?”
沈沉看着她的模样,消退下去的躁郁再次涌上来。她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并未与他一样,出于想和他做这种事的念头。
他压下那几分烦闷,状似不经意提起:“再过几日,这毒便可解了。你的想法,可有什么改变?”
宝言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想趁机提什么非分要求,赶紧解释:“没有的,殿下您放心。我还是从前的想法,没有任何的改变。等毒解了,回到京城,我便离开东宫,绝不会再找殿下您的。”
她说得斩钉截铁,沈沉却更不高兴了。
她竟然一丝犹豫都没有,绝不会再找他,倒是很有魄力。
“好,挺好。那你想好嫁一个什么样的夫婿了么?”
宝言摇头:“还没想好呢。其实我要求不高,他能待我好,只娶我一个,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可以了。”
她说这话时还有几分娇羞与期待。
“那祝你如愿。”
沈沉心中一噎,没再说话,松开了手,起身去沐浴。
他就不该来这一趟,明日他也不来,后日也不来的。左右今夜过去,便只有四天了。四天里不与她同房,也就过去了。
宝言听见沈沉祝她,还道了声谢,而后亦下床去沐浴。沐浴完回来,沈沉已经躺下阖眸。她不敢打扰,轻手轻脚从他身边爬进去,躺下睡觉。
宝言无忧无虑,很快就睡熟了。
黑暗中,沈沉睁开眼,眸光冷冷瞥向怀中人。在她脸颊上狠狠捏了捏,发泄自己心底的无名火。
她既然想走,他求之不得。她说绝不会再找他,他自然也会做到,日后绝不会再找她。哪怕日后相见,他也会装作不认识她。
沈沉从胸中长舒一口气,可以她的身世,倘若她不是嫁给程玉,日后他恐怕也没机会再见到她了。他又想,看她的意思,应当也不喜欢程玉。
如此想着,郁闷稍微缓解了些。
翌日,沈沉打定主意之后几日绝不再理她,便当真不再找她。
宝言还当沈沉忙,也没放在心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