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习惯,“谢谢三姐姐。”
莫华琪道:“从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不过如今,我发现了,莫清珠才是那个最讨人厌的人。我现在和你可是同一战线的,你别担心。”
宝言被莫华琪挽住胳膊,回她从前的院子,“谢谢三姐姐。”
莫华琪不以为意:“不用谢,小事儿。对了,虽说你被休了,但你也别难过,真的。”
宝言扯了扯嘴角:“我不难过,真的。”
莫华琪也当她是故作坚强,拍了拍她的手,一脸的语重心长。
宝言懒得解释,只打算将她的行李从马车上搬下来。方才还围着她转的那堆人这会儿都见风使舵,一个也见不着,只剩下小桃一个人。她院子里那些人在她进宫之后,便都被拨去了别的地方伺候,这会儿也没安排别的人来。
她看了眼那一堆行李,只好与小桃二人亲自去搬。那些箱子沉得很,她们两个女子压根抱不动,莫华琪看了眼,也叫了丫鬟过来帮她。
四五个人,好说歹说终于将一个箱子从马车上卸下来,移进了宝言的春雨阁。满满两马车的东西都搬完之后,几个人都累得东倒西歪,瘫在椅子上直喘气。
宝言擦了擦汗,给莫华琪倒了杯茶:“多谢三姐姐,三姐姐喝茶。”
莫华琪累得手都抬不起来,颤抖着接过茶杯,猛地一口饮尽,这才气喘吁吁发问:“四妹妹,你这箱子怎么这么沉?都是什么呀?”
宝言看了眼那几个大箱子说:“都是些殿下赏赐的东西。”
莫华琪啊了声,也没当回事。
宝言却想了想,莫华琪当真帮了她,她得谢谢三姐姐才好。
莫华琪便见宝言当着自己的面打开了其中一个大箱子,一大堆的金银珠宝顿时闪到莫华琪,她嘴巴张得大大的,艰难地惊叹了声。
“这……这么多……”莫华琪吞咽一声。
宝言大方道:“三姐姐喜欢什么,挑一件吧,就当是我的谢礼好了。”
莫华琪从椅子上扑下来,几乎跪倒在地,眼睛逡巡来逡巡去,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抓起一条珍珠项链,往自己脖子上比了比,又看见一支玫瑰金簪。
眼花缭乱,一时难以抉择。
最终莫华琪挑中了那条粉色珍珠项链,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迫不及待戴上脖子。
“谢谢四妹妹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送走莫华琪后,宝言与小桃二人将春雨阁简单收拾了一番,而后沐浴过后,便躺下休息。
她仰面躺在小小的床帐里,看着青色的幔帐微微浮动,叹了声。
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但这才是本该属于她的生活。
宝言翻了个身,蜷缩着身体,明天就习惯啦。
夜里宝言一个人睡,亦有些不习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宝言在夜色里幽幽地叹了声,这声叹息落在地上,融入如水的月色里,顺着流淌进那座东宫。
沈沉叹息一声,睁开眼,瞥见窗下月色如积水空明。窗棂如同水中藻荇,于他心里轻摆。
分明这一路上,他都未曾与宝言同榻而眠,按说也早该回归到自己从前的习惯。可或许是因她今日离开了东宫,沈沉总觉得周遭空了一块似的。
这种难言的莫名的情绪将他包围,难以找到一个答案。
可那毒分明早已经解了。
为何?为何?
沈沉心浮气躁,披了衣服起身,前去桌案边练字。他并未惊动任何人,平静地研磨墨汁,提笔蘸取墨汁,借着晨起时未写完的字写。
那幅字从宝言离开时便在写,沈沉将它写完。脑子里却不由自主记起一些不合时宜的记忆,关于写字,有两次。
她的字写得不好看,难以想象一个姑娘家的字竟然写成那样,更难以想象她的字与她的脸。但在他手把手握着她的手写字时,她也是能写出几个好看的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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