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将某些东西重复了一遍,譬如说沈沉揉面团子的时候,原本她从自己的视角里已经看得差不多能接受了,但从那面镜子里是另一种视角,陌生而冲击。
翌日,宝言从昏沉梦境中醒来时,那面承受了太多的镜子仍旧摆在那儿,还未被擦拭,镜子上面有一层模糊的雾。
宝言面红耳赤,当即想到一些不堪入目的记忆。
用过早膳后,二人乘马车前往平南侯夫妇如今住的宅子。宝言想与他们说搬过来住的事,李氏闻言,露出个和蔼的笑容。
“宝丫头,我与你外祖父也正这般想呢。虽说你们二人关系颇为复杂,但既然是要正儿八经成婚,自然也得正儿八经来才好,不然日后被人说闲话。”
李氏看向沈沉,“太子殿下应当也是这般想的吧?”
沈沉嗯了声,心里其实不大想让她搬走。他觉得这只是个虚礼,他已经认定了宝言,那便只有她。
但同时他也知晓宝言自幼因为流言蜚语受过太多委屈,他怜惜她。
李氏面露欣喜,如此真是再好不过,她与老头子可以认认真真给外孙女准备嫁妆,也可以多陪她。如今宝言可不再是那个莫家小庶女了,而是他们的外孙女,纵然他们只有平南侯的虚名,却也实打实是侯爵之家。
今日崇文也来了。
崇文并不住在这里,他虽与小娆有过一段情,但到底与平南侯夫妇并不熟稔,何况当年他与小娆……也不算一个称职的情郎。且崇文性子自幼恃才傲物,平日里与人相处是一大难题,他并不知道该如何与平南侯夫妇相处才好。
听着李氏计划给宝言准备的嫁妆,崇文开了口,他叹息:“商铺田产我是没有,竟也不知能给你添点什么嫁妆。”
他最引以为豪的是自己的才华,可没听说过哪个当爹的给自家女儿拿自己的诗文做嫁妆的。
宝言却觉得没关系,因为阿爹给她写的诗文,她如今在京城可是红极一时,甚至带领了新一轮的美丽风尚。都不尊崇端庄大气了,转而追求妖艳明丽。
崇文若有所思,此前给她写的诗文都不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他还有几分虚名,若能将这虚名的光环带给宝言,也算能为她做些什么。
宝言看着崇文,忽地想到另一件事。
她既然不是莫伯远的亲生女儿,却随了莫伯远姓莫,如今既然认了崇文,是否也应当随阿爹姓呢?
“阿爹,你姓什么呀?”
崇文先生是世人对他的尊称,唤着唤着,便都以为他叫崇文,实则非也,他本姓莫,单名一个询字。
莫询,这个名字已经很少有人叫了。
他仿佛记起多年之前,那个温柔的少女坐在桃花树下抚琴,唤他莫询。
她说,日后你一定会名满天下的,我相信你。
宝言微怔,没想到她当真姓莫。
转念又恍惚间想到阿娘,她似乎明白了阿娘的心思。
这日宝言在顾家宅子待到黄昏,下午时沈沉有些事处理,先一步回了宫。
乌金西坠,落日的余晖染红半边天幕。
崇文与宝言一道离开顾宅,途中看见这样震撼的夕阳,崇文不由得当即灵感涌现,叫停了马车,要去街边铺子买纸笔,把自己的想法写下去,片刻都耽误不得。
宝言看着他的身影匆匆忙忙,分明是四十几岁的人,却还像个小孩儿似的,不由得翘唇角。
她亦下了马车,回首观夕阳,可惜胸中无墨,感慨良多,只化作一句:“真好看啊!”
这样好看的夕阳,不少行人驻足抬眸。在这样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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