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去玩,玩具也要带上,正好他上次买了小桶和捞网,可以一起带去。
周嘉盛在车里等了半天没见到人,进屋来就看到司越珩的大背包,他不禁说:“你这是干嘛?我们下午就回来了。”
司越珩看了他一眼没理,又给穆从白戴了一顶帽子,终于感觉可以了。
周嘉盛从头到脚地打量起穆从白,终了评价道:“你果然很有当妈的天赋!”
司越珩把专门给穆从白买的背包给他背上,里面装的是水和零食,他打量了一遍觉得合适极了,然后才对周嘉盛说:“我高兴。”
周嘉盛“啧”了一声,看着司越珩牵着穆从白走出去,连走路的脚步都仿佛带着节奏,他真实地感受了司越珩的高兴。
他其实在司越珩被他父母接走后,见过司越珩。
司越珩爷爷去世那天,他们一家回来参加葬礼,他隔了几年第一次再见到司越珩,一时间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甚至没有上去说话。
那时的司越珩与他熟悉的模样仿佛变了一个人,沉默,冰冷,如同一个机器一样进行着葬礼上的程序。
他本来以为是司爷爷的死,司越珩过于难过,可是后来司越珩回来继承房子时,与他在路上碰到都没有认出来,仍旧那样沉默冰冷,办完了手续就离开了。
现在,司越珩就像是脱掉了那时穿在身上的面具,变回了年少时那个爱笑热情的司越珩。
养孩子还有这样的功效,他是不是也应该去哪里捡个孩子来养?
周嘉盛出去,司越珩和穆从白已经上车了,两人和他们的大包占满了后座,穆从白一点也不客气地对他说:“快开车。”
他惊得眼镜往下一掉,这还是这崽子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他推起眼镜仔细看去,也许改变的不只司越珩一个人。
可能他真的需要去捡个孩子来养。
周嘉盛开车的一路都在想这个问题,只是他不知道哪里能捡到孩子。
清水溪是秀河的一条支流,沿县道走一截转进小路,半个小时就能到。
周嘉盛的车半路追上了周骏他们,两辆车一起到了地方。
周骏那边开的是一辆面包车,车里的人都下来,司越珩才知道除了小宋和周骏,还有周骏的老婆和闺女。
另外和周嘉盛差不多大的男人,长得高大魁梧,是周骏的大舅子,听说刚退伍回来。
周骏向他介绍:“这位大美女就是我老婆,叫宁唯佳。这是她哥,叫宁屿杰。”
“你好,你好!我叫司越珩,这是我、我侄子,穆从白。”
司越珩一手托包,一手牵穆从白,没有能去握的手,就用脚踢了踢穆从白,意思是让他表示一下友好。
穆从白还是不习惯理会陌生人,紧紧抓着他,收到他的眼神思索了两秒,学起他的语气和话说:“你好,你好!我叫穆从白,这是我叔叔,司越珩。”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一瞬,接着大笑起来。
司越珩忍不住说:“穆小狗,你怎么这么有意思。”
穆从白不明白其他人在笑什么,但是司越珩笑了,他就觉得无论什么都是对的,仰起头欣赏司越珩笑。
周念唯小朋友不知道大人们在笑什么,她认真在口袋里掏糖,好不容易掏出来,她踏着小步走到穆从白面前,“哥哥,给。”
周骏看着自己的闺女满腹泛酸,“这丫头果然是喜欢长得好看的!有吃的就从来不给我。”
穆从白像已经把周念唯忘记了,警惕地盯着眼,小朋友向他靠近,他竟然后退了。
周念唯不懂别人的情绪,直接向穆从白扑去,抱到了他的腿。
穆从白瞬间僵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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