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退到了走道对面的墙壁,再也无处可退。
李枝芳仍旧举着憎恶的眼神对着他喊:“小钰有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这么恶毒,还要害死他第二次!”
“我——”
司越珩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心里不受控制地引出了无数自责。
如果那天他不带着情绪,不想着快点把司皓钰送走,如果他把车开慢一点,就不会遇到那个孩子,不会撞上那辆货车。
司皓钰就不会死了。
李枝芳还在指责着他,“小钰虽然小时候没和你生活在一起,但天天都在问哥哥,你来后他一心讨好你,天天围着你转。可是,你却在心里和他比较,斤斤计较他有什么,你没有什么!”
“我没——”
司越珩早已忘记的事又一件件在他脑中摆出来。
当他第一次给司皓钰过生日才知道可以那么温馨热闹,而他过生日一开始还会给他寄礼物,后来只有一个电话一笔钱,甚至总要他生日过了几天他们才会想起来。
他只是在司皓钰的生日会,觉得自己像个外人,躲起来也不对?
可是李枝芳质问他,“这些年,你的良心有一点自责吗?”
“没有!”
司越珩终于喊出来,“我没有错!没有害他!那是意外!我问心无愧!”
他实际上从来没有讨厌过司皓钰,被偏心并不是司皓钰的错。
司皓钰弄坏东西害他被骂,事后也来找他承认错误,相反错怪他却从来没向他道歉的,是司益锋和李枝芳。
他捏紧了箱子的扶杆,直视着李枝芳说:“即使我对小钰愧疚,也与你们没有关系!”
司越珩说完最后一句,拖起箱子转身就走,李枝芳还不肯放弃地追来,“你站住,那是你弟弟!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他无视了李枝芳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出了医院,一直到外面的公路边,见到来往的陌生人,他才感觉呼吸畅通起来,然后失去力气一般蹲在了路边。
他拿起手机,想给穆从白打电话,可是按出号码他又退出来。
穆从白接到他的电话,一定能听出来他的情绪,一定会马上来找他。
想到家里的小混蛋,司越珩笑了一声,翻起手机里穆从白的照片,脑子里叫嚣的声音变小下来。
突然,一辆车停在他面前,他奇怪地抬头,里面的人降下车窗,探出头问:“你没事吧?”
“没事。”
司越珩立即站起来,抻了抻衣服,向车里的人打量过去,感觉有些眼熟。
对方朝他一笑,“你不记得我了?之前在温泉山庄,一起看了话剧演出。”
“我记得。关妍。”
时隔一年他还这么印象深刻,是因为穆从白那天把自己灌醉了,难过地哭了一通。
他问关妍,“你怎么也在霍城?”
“我本来就是霍城人,上次是去看朋友。”
关妍说着打量起他,“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需不需要帮忙?”
司越珩刚要拒绝,关妍又说:“我是律师,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或者也可以跟我聊聊?”
“你擅长解决家庭纠纷吗?”
关妍突然打开了车门,“这里不能停车,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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