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语气,“正跟你说正事儿呢,你给我拐床上了。”
江纵刮了下齐向然的下巴颏,“不喜欢吗。”
这让人该怎么回答。齐向然被噎住了,干巴巴的,他准备要答不喜欢,江纵收回手时在他脑袋上轻拍一下:“想好了再回答。”
这一巴掌不像之前那些,没有太大威力,于是齐向然并不拿它当回事,只是犟着一股劲,随江纵胸膛的起伏呼吸,指甲跟江纵的衣服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思考很久,他直接跳过这个问题,提起之前说的事情,“我要走。”声音低下来,像湎灭在幽幽的夜里,“我觉得,我不留在新南,对大家都好。”
“如果这是你真心想要的,”没什么犹豫,江纵淡道,“我尊重你的选择。”
闻言,齐向然顿住了。他做好准备要听到反对的意见,却没想江纵说尊重他的选择。呼吸声在沉默里显得异常清晰,像感觉到无措时,身体以最本能的手段来粉饰太平。安静了好一会儿,他转头看江纵,昏暗灯光下,齐向然的眼里有粼粼的碎片,是一种支离破碎的漂亮。
“这可是你说的……”齐向然的睫毛跟他的声音一样抖,“那我……那我……”
“只是你不该一言不发就这么走了。”江纵看着他,齐向然颧骨上两颗小痣似乎更艳了,他伸手摸了摸,指腹缓慢地在那上面摩挲,“然然,三年前对他们做过的事情,现在还要对我再做一次吗?”
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句问话,下意识的,齐向然只能抓住其中一点漏洞,不认同地反驳:“我给你留了纸条……”大概还是底气不足,他视线垂下来,落到床头柜,“我还带走一支你送我的手表。”
江纵顺着他的视线去看,绿水鬼的表盘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微微皱了皱眉,像是在回忆或者思考什么。
“就带了这个?”
“对啊。”齐向然笑了下,故作轻松地问,“这种东西,拿来当纪念是不是很合适?”
江纵沉默了很久,齐向然直觉他似乎想问自己什么问题,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江纵最后只是对自己张开怀抱,“来。”
这个怀抱对齐向然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大概做过以后就是不一样,这是种让人感到很安定的灵魂的亲密、粘性的依恋,没纠结太久,齐向然慢慢爬到他身上,把头埋在江纵颈间,轻轻嗅着他的温度和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齐向然像过足了瘾,幽幽来了句:“我这么大个架子,压不死你。”
江纵淡笑了笑,单手搂住他,在他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光是这么摸,都能让人想象到他肩胛骨蝶翼欲展的美态。
安静地抱了会儿,快要舒服得昏昏欲睡时,齐向然听见打火机的声音,江纵点了支烟,熟悉的爆珠味道弥漫开。齐向然转过头去,见到暗光中烟雾中江纵望着天花板出神的侧脸,像一幅用色浓稠的风流名画。
“我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会回来。”江纵突然开口,这句话让齐向然有些不明所以,好几秒后,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本来特意找了个工作日。”
江纵这是在……跟他解释?
齐向然怔怔地看着他,烟像轻纱一样舞动,柔和、缱绻,其实他没对这件事窝气,他想走,也并不是因为江纵带他回去的这趟决定。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长长吐一口烟,望着空中那股蓬勃的灰白色的烟气,江纵这么说。
齐向然很细心,他注意到“总是”两个字,原来对江纵这种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控制在可控范围内的人来说,也会经常遇见出离计划的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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