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过困倦了,他打了个哈欠,然后毫不留情地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印和掐痕,在借着疼痛清醒过来一些后,再次看向书页。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伪装自己的技巧就像是个头一样迅速抽条,原本动不动眼睛就要被泪水润湿的小孩变成了礼仪得体的少年,表达情绪的泪水忽然离他很远了,除了训练时因为伤口刺激出的生理性眼泪,琴酒很少再见到对方掉眼泪的样子。
之前会拽着别人衣摆哭的男孩变得没什么意思,谨言慎行地摆着那副管家教出来的礼节,眼睛没被泪水润湿的时候亮,又比平常还要更暗淡一点,像个雕刻了一半,最好一辈子都绕着固定的轨迹打转的木偶。
看着那位在组织里已经有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威望的保镖时,原本鲜活的样子又从缝隙里跳了出来。
——
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几步走来,动作灵巧地从挂在衣架上的黑色风衣口袋里抽出了烟盒,他从里面抽出一根来叼在嘴里,然后学着男人的样子用打火机点燃了。
下一秒,在琴酒的目光中,他被烟呛出了一串狼狈不堪的咳嗽和眼泪。
“咳咳——!”
男人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他的孩子气。
“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池川奈皱着脸,打量了一番自己手中的烟管,看上去像是想立刻冲去卫生间刷牙,他鼓着脸,眼里全是对嘴里味道的嫌弃,“烟都是这个味道?还是单纯你抽的不行。”
他怀疑地看了几眼手里的烟,又吐了吐舌头,这才冲去卫生间刷牙。
明明抱着满是烟味的外套时睡得比平时还熟,偏偏在这种时候又很嫌弃香烟的味道。
他似乎认定了肯定还有其他好闻的烟,每次等琴酒任务结束都要过来从对方身上搜刮走放在口袋里的烟草,然后又皱着眉头跑去厕所漱口,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弄烦了,银发男人在一次回来时,难得拿出了一包外壳花里胡哨画着水果的烟
烟管更细长,闻上去还有很淡的果香和薄荷味。
男人将里面的爆珠捏破,示意他抽。
这次涌入嘴里的是薄荷和水果的味道,池川奈捧着那根细长的烟管看了半天,眼睛亮着,最后还是把剩下的大半扔掉了。
“别告诉我这就是礼物。”池川奈回想了一番刚才那根香烟的味道,还是皱了皱眉头,一副没法理解大人品位的样子,“还有两个月我就要过生日了,你准备送我什么?”
果然没得到回应,他撇了撇嘴,小声‘嘁’了一句,又把注意力移回了书上。
——
“礼物。”
银发男人说完这句话,原本窝在椅子上看书的少年立刻就坐直了起来。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没法再像小时候一样窝在这把椅子上睡觉,但是椅背和围起来的扶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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