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方摇摇晃晃地苟延残喘着。
池川奈几步推到安全范围内,伸手拍了拍衣服,像是刚才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一样。
“看吧。”他抬头看向对方,“刚才说的那么厉害,你不还是怕死。”
嘴里咬牙骂出一句脏话,女人捏紧□□,对准对方的胸口,已经准备抛弃原本的计划,直接开出致命的一枪。
回应她的是飞射而来的另一把匕首。
不是正中面门,就算不躲也只是擦过侧脸的程度。
她因为对方的准头冷笑一声,侧头躲过,在身体重心移动到另一条腿上时,膝盖处忽然传来一阵酸软。
女人低下头去,看见自己的膝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了一根细长的针。
“这是我从一个人那里学到的。只要从一个特定的位置穿过去,不管再细的针,也能剥夺掉人走路的能力。”声音在混乱当中传过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整个人如同在混乱当中一时没有站稳一样,向前面倒去。
从顶部脱落下来的华丽吊灯没有投下任何阴影,像怪物大张着的嘴。
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从它砸落下来的范围脱离出去,女人愣愣地抬头,正对上一双异色的眸子。
黑发男人伸手将慌乱着差点跑到灯下的小孩拉住,挡在了身体后面,在四目相对时,他的嘴角很浅地勾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发现吊灯有问题,又是什么时候打算利用吊灯对自己下手,针是什么时候插进膝盖的,是刚才对方拉住她要一起赴死的时候吗……
一个个问题在脑内飞速划过,所有一切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
在被吊灯终于垂落后,不断扩大的阴影彻底笼罩之前,女人看见池川奈抛起了手中的东西。
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回了那枚银币。
金属币落下,被人稳稳接住,然后将位于上方那一面展示给他看。
对准她的,刚刚好是背面。死去的蛇倒掉在树上,身下是一滩浓稠的黑血。
“谢谢你的礼物。”
背对着所有人,池川奈冲她笑道。
“砰————”
玻璃碎片和血一同炸开,飞溅的血水弄脏了站得最近那人小半张脸,过量的血滴又顺着脸颊滑下。
直升机机翼的震动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听我说——所有人立刻去甲板——”手里的通讯器‘滴滴’响动着,目暮警官和前不久喊来的支援取得联络后,朝着人群大声喊道。
和他们计划中预想的一模一样,在巨大的混乱当中,没人会关注被吊灯砸倒在地面上的倒霉蛋。
只可惜现在这个倒霉蛋的位置早就换了人。
黑发男人站在大厅中央,在挂满色彩搭配夸张的装饰,又挤满各种各样客人的大厅里,他的黑发和黑色和服显得格外灰暗,像是彩色电影中唯一的黑白镜头。
隔着层层叠叠的挂饰捕捉到视线,男人转过头来,精准地看向二楼眺望台。
飞溅在侧脸上的血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浓稠又刺眼的红,连眼尾都落着几滴血水,他毫不在意地伸手抹去,在绿色的那只眼睛下方,留下了一道红褐色的长痕。
对视片刻后,他扯了扯嘴角,嘴唇微动,没发出任何声音,但足以让二楼的研究员看清口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