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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井秀一收到那封邮件开始辗转反侧,瞳孔地震,想现在就突击组织基地,并且忘记回复的时间里,医生很快完成了检查。
手骨的伤已经包扎好了,照例将镇定剂注射进去后,其中一个医生看了看琴酒,小心开口。“呃,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还是不要太折腾了比较好。”
被对方冰冷的目光一看,他嘴唇抖了抖,没敢再说话。
原本一直低着头的池川奈倒是抬头看了一眼。
他嘴唇还红着,眼角也同唇舌般一片绯红,眼里还带着刚才呛出来的泪。没多说什么,看上去分外沉默的阶下囚只是扭开脸,让他们快点走。
“哎……”低低应了一声,几个医生转头离开,谁都没看见位于队列最后面的野泽,在对方的默许下,把一个东西放进了琴酒的大衣口袋里。
大门很快合上。
失去外面的光源后,里面昏暗的甚至看不清彼此,池川奈抬起头,用气音抱怨,“你能不能对准一点。”
刚才这家伙带的长饭团都糊到他脸上了!
在这么昏暗的地方,他手被吊着,吃东西只能靠别人喂,偏偏对方显然没干过这种事情,寿司卷都快怼到他额头上去了!
好不容易摸索着塞进去,让他咬了一口,这几天天天打营养液,“牢饭”是压缩干粮的人终于吃到第一口有味道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高兴,伏特加那家伙居然直接放医生进来了。
他费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呛得咳嗽了好半天。
琴酒像个说不通道理的大家长,继续不管不顾地把手里只咬了一口的寿司卷塞过来。
他的枪械甚至是更危险的防身用品,都在入口处被缉拿了,用金属仪器搜了半天这位top killer身的人大概根本想不到,他那个百宝袋一样的黑风衣胸口,还塞了两个寿司卷!
是古川管家非要塞的自制餐食,因为里面卷的馅料实在太多,池川奈只感觉自己咬一口腮帮子都在泛酸。
这份爱沉重的有点厉害了。
他在心里腹诽道。
鼓着腮帮子嚼塞满了菜和肉的寿司卷,池川奈刚把一大口咽下去,想说‘饱了’,就听见琴酒忽然开口。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明是疑问句,琴酒偏能说成这种语气。
“什么时候……?”如果问这整个漫长的反抗,池川奈眨了下眼睛,想了想,“也许十岁就开始了。”
沉默片刻后,他又开口主动打破寂静:“我和你可不一样。和组织从小培养出来的凶手相比,我除了脑子里不知真假的东西外,一无所有。”
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小少爷,在此刻说出一无所有这种话。
琴酒看着他,只问了一句,“只有你的人知道?在失忆之前。”
“……你想问我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你?”听出其中的言外之意,池川奈在黑暗当中眨了眨眼睛,低声开口,“时间太长,我也有点记不太清了。”
像是拒绝回答一般的话,但是说完后,他还是慢慢回忆起来。
为什么不告诉琴酒,又在这个时候忽然说出来。
一方面是觉得对方是组织的头号人物,说不定转头就给自己一枪,但更大的原因是……
想把一切都准备好……
“想把一切都准备好。”开口时,因为长久没怎么多说话,他的声音比刚才还沙哑几分,“所有的东西,我当然得准备好才能去和他赌,也得靠赌去积攒对抗他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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