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就在他的胡思乱想中度过,连做梦都是焦战在追他,无论他怎么逃,逃哪里,焦战总会如影随形,最后他恼了,终身一跃跳进了悬崖,然后就睁开了眼睛,从噩梦中醒来。
林西喘息地坐起身,擦擦额角的冷汗,小声嘀咕道:“不行,再这样下去该魔怔了,还是出去散散心吧。”
听到动静的春喜从殿外走了进来,道:“主子,您醒了。”
林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道:“帮我递个条子,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去上书房了。”
春喜顿时紧张了起来,“主子身体不适,可要去请太医?”
“不用,我是心病,需要出去散散心,让人打水,我要洗漱。”
“心病?”春喜一听反而更紧张了,道:“主子遇到了什么难事,说出来听听,可不能别再心里,您的身子才刚有起色……”
林西听得一阵哭笑不得,打断他的话,道:“我只是觉得闷了,找个借口出去玩玩,你不必担忧。”
听他这么说,春喜这才放了心,道:“好,奴才这就去。”
林西用完早膳,在院子里打了会儿拳,便带着杨潇和春喜出了宫。自从戒掉药瘾,林西就和杨潇学打拳,不为武功盖世,就纯粹为了锻炼身体。他可不想再病病歪歪,三天两头地喝药,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上次出宫在醉福楼不得已暴露了身份,引来不少关注,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脸,这次出宫林西先到了调香馆,让花海棠帮他们稍稍改了容貌,以及身上的装扮。当然,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跟来的锦衣卫没带标志性的绣春刀。
出了调香馆的门,春喜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主子,我们今日去哪儿?”
林西抬头看向天空,碧蓝的天空只有少许白云点缀,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爬山。”
春喜担忧地皱起了眉,“爬山?主子的身子受得住吗?”
林西不以为意,“放心,我们爬到哪儿算哪儿,量力而为便是。”
“那好吧。”
“去之前先去买点吃的,带着到山上去野餐,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风景,岂不美哉。”
上次野餐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十二岁那年吧,只是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林西忍不住回想着。
春喜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听主子的。”
林西拿起折扇点了点春喜的脑袋,道:“注意称呼。”
春喜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脑袋,“主子,若是让皇上知道奴才如此没规矩,奴才可担当不起。”
“行行行,那就叫主子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改了容貌,若不是遇到熟识的人,应该没人能认得出。”
“等等。”花海棠从调香馆里出来,笑着说道:“如此好事,三娘怎能错过。”
林西回头看向花海棠,“三娘也去?”
花海棠在家中排行第三,儿时父母便唤她三娘,花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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