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取。”
林扈闻言微微皱眉,道:“这么做是对他们的威慑,让他们畏惧,这样才能老老实实臣服。”
林西见状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说的并不是战俘,而是战败方的平民百姓,他们并未参与其中,却无辜受到牵连,这起不了威慑的作用,只能让他们产生仇视心理。”
林扈沉默了下来,皱着眉头似在思考。
林西明白他听进了心里,再接再厉道:“父皇,我们林国国富民强,要弘扬大国国威,恩泽天下,才能让他们心悦诚服,而不是因武力镇压的表面屈服,这样只能让他们心里会留下仇恨的火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这火种不灭,早晚有一天会反噬,这才是隐患。”
林扈开口反驳道:“若要开疆拓土,怎能不使用武力?”
“父皇,开疆拓土自然要用武力,可百姓无辜,他们很多人不在乎掌权人是谁,只在乎能否安稳地活下去。只要我们广施恩泽,又何惧他们不臣服?”
林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此事再议吧,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去了。”
林西明白要想转变根深蒂固的思想很难,所以他并没有急于求成,道:“父皇,儿臣觉得玻璃厂可以交由关胜来办,他是个不错的人选。”
“好,朕会考虑,西儿可还有其他事。”
林西点到为止,摇头说道:“没了,父皇早点歇息,别太累了。”
“西儿也好生歇着,其他事交给那些奴才去做。”
“是,父皇。”
林扈没有多留,拿着计划书离开了东宫。
杨潇骑马来到皇城一座不起眼的别院门前,大门上的黑漆有些斑驳,两只铜环油得发亮,下面的门槛还缺了一角,怎么看也不像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门前的锦衣卫见杨潇下马,连忙迎了过来,行礼道:“属下参见指挥使。”
杨潇将缰绳扔给其中一人,抬脚就走上台阶,另外一人忙打开大门,躬身站在一旁等待杨潇进入。院子里空荡荡的,不说花草,连棵树都没有,不为别的,主要是他们整日上树.趴房梁,搞情报工作,太清楚哪里可以藏人,所以院子里什么都没种,一目了然。
院中巡逻的锦衣卫见杨潇进来纷纷行礼,北镇抚司镇抚使梁桥听闻杨潇到此,连忙整冠迎了出来。
“大人,您来了。”
“嗯,过来看看。”
杨潇脚步不停,穿过前院,径直来到后院,这里与前院不同,花团锦簇,郁郁葱葱,一片生机盎然之色。在这馥郁的花香之下,却藏着淡淡的腥味,那是鲜血的味道,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藏着令人闻风丧胆的诏狱。
杨潇径直走向正厅,来到博古架旁,转动上面的玉马,‘轰轰’的声音响起,平整的地面突然向左右两边分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大约边长50公分的方形洞口。
杨潇沿着台阶走了下去,梁桥紧随其后。
走过长长的台阶,是一条狭窄又潮湿的通道,要走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才走到尽头,通道口守着的锦衣卫见两人进来,连忙行礼道:“属下参见指挥使,参见镇抚使。”
杨潇轻轻应了一声,走出通道,看向面前巨大的地下广场,这里大约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分成了四个片区,分别是短期片区.长期片区.必死片区.生不如死片区。
这里的监牢与别处不同,是一个又一个一米见方的铁笼子,住在里面的人站不起.躺不下,只能如畜生般蜷缩着,时间一久,身形便会发生变化,弓腰驼背都算好的,还有的变得奇形怪状,很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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