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自小的道观生活,不说完全遵循道规,跟修行道士一模一样,也几乎是斋法行持、清静自守,淫、欲更是不沾半点。
他不由得内心苦闷,想着当时跟着师父学的呼吸吐纳之术,慢慢调息,逐渐消去异端。
江春月也想了很多,只不过想的都是日后怎么整蛊他。
离秋闱越发近了,再不整他,日后他一去不复返后,就真的没机会了。
前世遭贼之后,她立即回江府去见王氏,可没想到这次竟连门没进去,只听门童说王氏正巧给老爷祈福,三日闭门斋戒,谁也不见。
她只能两手空空的回去,程玉璋抄书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得钱的,日子逐渐困难到有上顿没下顿,她一个千金小姐,也尝到了挨饿的滋味。
父亲回来,又与她断绝关系,还不准王氏给她任何资助。
从那开始,她与程玉璋的日子进入最艰难的岁月。
她却满不在乎,最想顾的就是程玉璋,常常自己吃苦不告诉他,还觉得为心爱的人付出十分甜蜜。
这次,她可不会那么傻了。
这一晚,夫妻同床异梦。
程玉璋这个觉睡得并不安稳,他越睡越热,连身上也越发重起来,之前被压制下去的感觉再次蠢蠢欲动,血流加速,汇聚到一处,胀痛难忍,浑身汗津津的。
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热气熏绕,程玉璋用力喘息一声,眼皮微动,睁开了眼。
向外一看,天已蒙蒙亮。
再微微低头,他霎时怔愣住了。
一只玉臂正缠在了自己腰上,藕臂细细的一段,洁白似玉。
喉头翻滚,程玉璋觉出下肢也有压迫感。
向下望去,见一只腿儿搭在他的腿上,因为睡姿不雅,已经露出半截的白皙细弱的小腿。
程玉璋一时感到头晕目眩,脉搏狂跳。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他意识到这并非是梦。
他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不料手微微一动,就是满手的温香软玉之感。
一抹薄红渐渐在他耳尖上绽放、晕开。
并非只是她对自己伸出手脚,自己的手此时也紧紧揽着她柳枝般的软腰。
两人亲密抱在一起,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但他们却还未圆房。
程玉璋昨晚一晚上的努力顷刻间白费。
绮念在他的目光触到散乱的地上时,渐渐冷却。
昨晚遭贼的事情历历在目。
所有的责任,都是他。
终究是他无能,才护不住妻子的嫁妆。
程玉璋慢慢的将身上的手脚扒开,小心的藏于薄被底下。
他穿好衣物,轻手轻脚的开始收拾房间。
等到江春月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意识尚不清醒,眼珠转了转,喉咙里发出轻吟。
外面候着的琪清听见了,走了进来,服侍她穿衣梳洗。
江春月意识回笼,看着干净整齐的卧房,以为是她收拾的:“你起的也太早了吧。”
琪清给小姐盘发,解释道:“没有很早,昨晚睡得晚,今日我就起的晚了。”
“那这屋子谁收拾的?”江春月挑眉。
琪清给她插上一根铜钗,想着早上自己一醒来,就看到姑爷出门去。
进到屋里本想收拾,却发现里面早已干干净净,各归其位。
“是姑爷收拾的。”
江春月又一默。
哼,她是不会心软的。
“他去书房了?”
“没有,姑爷早上出门时,说若是小姐醒了,就告诉小姐他去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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