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婚姻怎么能作数呢!父亲三思啊!”
“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带二小姐回去养病!”
江政禹怒气说完,立马有人进来,强行拉着江听澜出去,江听澜被架住,仍然回头大喊:“父亲,如果真的很难办,女儿可以代长姐嫁给程玉璋,也算是为姨娘赎罪!”
她的声音最后消失在门庭,直到听不见。
一时间,厅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江政禹脸色差到极点,尽力克制着满腔怒火。
想不到前有王氏,后有江听澜,打他回到随州,那些同僚哪个不背地里拿他的家事打趣,本以为王氏也就如此,没想一向温婉可人的澜姐儿也变了。
刚回来时,他听府上人说她得了失心疯,他还过去看了一次,见她与之前并未有不同,没想到今日才知,她竟疯癫至此。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堂而皇之的说出什么清白不清白的话,更不要脸的说什么要替皎姐儿嫁给她姐夫。
江政禹觉得自己的脸彻底被丢光了。
江春月却觉得此事玄妙。
前世,江听澜也不曾对程玉璋这么上心,怎么这次大义灭亲了也想让她的婚事不作数,还说要替嫁……
实在古怪,是什么让江听澜这么看中程玉璋,她最是嫌贫爱富,除非……她知道程玉璋日后会位高权重。
这个猜测让江春月眼皮微跳:江听澜也重生了。
江春月又转而怀疑的看向程玉璋,他会不会也……
程玉璋立马察觉到来自娘子的视线,他连忙扬起嘴角,目光露出笑意,带着一丝丝清澈的愚蠢。
江春月面无表情的想:程玉璋肯定没重生。
饭桌上一时各有所思,直到程玉璋打破了寂静。
“岳父大人。”
江政禹看向他:“玉璋。”
程玉璋起身,然后走至一旁空地,在一厅人的见证下,撩袍跪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只一动作,就让江政禹脸色缓和不少,笑着点头。
“这门亲事原本非小婿所能有的,奈何小婿情不自禁的爱慕令媛,小婿无父无母,若岳父大人不嫌弃,小婿愿为上门女婿,孝敬岳父。”
江政禹听了惊喜。
江春月听了惊吓。
她是不是听错了,程玉璋要给她家做上门女婿?
江听淙却轻哼出生,把头抬得老高,横竖看不惯这个做作的人。
江政禹亲自起身,扶着程玉璋起来,轻拍他的肩膀,感慨的看向江春月:“皎姐儿,你能有此夫婿,乃你之幸啊!”
江春月表情一言难尽。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副样子的,她已经不打算细想。
反正,本来她也对江政禹不抱希望,还是等程玉璋去秋闱了,才是她真正自由的开始。
况且,江政禹要送宅子送铺子,不要白不要,她现在想的可开了,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
有了程玉璋出来解围,江政禹也忘记了刚才江听澜带来的火气,与程玉璋侃侃而谈,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在江春月眼里,程玉璋有明显的恭维意图,还非常有心机。
比如江政禹提到了徐光启的《农政全书》,讲起自己当年的种地心得。
程玉璋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发问:
“桑蚕几许化蝶?”
“养彘有什么技巧?”
“您那时井田制度是怎样的?”
若是以前,江春月不知道也就罢了。
可是她分明记得,程玉璋说过他在道观自小种田,那本《农政全书》还追过连载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农学基本常识。
所以,他在故意装不知道,哄老头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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