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上的白瓷碗,故作惊讶:“你家小姐?敢问你家小姐芳名?在何处,救命之恩,我想当面感谢。”
“不用了。”连秋想都不想的回答。
朱佑堏内心一堵,怎么回事,随州城的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个性。
“为什么?”
连秋边收拾托盘,一边回复:“我家小姐说了,等公子一醒,就请公子出府去,我家小姐已嫁人,为了避讳,不能久留公子。”
朱佑堏手指微动,碰了碰碗边,有些失望:“好,我知道了,谢姑娘,也请姑娘代我转告你家小姐,我方游万分感激,若有来生,必当涌泉相报。”
“公子客气了,奴婢会转告小姐的。”
连秋退了出来。
她出来没多久,屋内就多了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没有任何人发现。
朱佑堏头也没抬,举手喝着白瓷碗里的稀饭。
“公子……”暗卫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朱佑堏没答,慢悠悠的喝完一碗粥,抬了抬手,那暗卫立马接了过去,放到桌上。
朱佑堏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缩回了被里,无比遗憾道:“延毕,我长的其实很难看吧。”
延毕沉默了一瞬:“公子为何这样说,京城里的姑娘可是都想嫁给您。”
“哼,她们哪里是想嫁给我,是想嫁给东宫罢了。”朱佑堏感叹之后,向后靠去,延毕很有眼力见的给他在背后塞了一个软枕。
“有些东西越是躲着藏着,越令人感兴趣,这江春月,就让我很感兴趣。”
“……”
延毕沉默,很想提醒这是已婚妇人!
“你说,她夫君有我好看吗……”朱佑堏突发奇想:“若是我告诉她我的身份,她会跟我走吗?”
延毕:“……会吧。”
“我看未必。”
朱佑堏嘴角勾出一抹笑。
之后,朱佑堏像是睡着了一般,闭目养神,就在延毕想悄悄离开的时候,又听到床上的人说:“既然真不想见我,那就走吧,延毕,联系湖广布政司,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发。”
末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随州真是个让人伤心的地方啊……”
江春月得知太子已经离开的消息,终于舒了一口气,有惊无险,她成功避过了一个危险人物。
连秋在收拾客房时,发现一封信,交给了小姐。
江春月看着那什么都没写的信封,纠结了一会,才打开来看:
厚情盛意,应接不遑。如斯美人,谁不思慕。谨凭鸿雁,伫望汝信。
结尾处还画了一个大大的指示符号,江春月翻过信来,看到了一个图文并茂的寄信地址。
江春月甚是无语,上手将信团了团烧了。
这太子看着没什么架子,文雅守礼的,其实底子就是个风流浪子,东宫里什么美人没有,偏偏要针对她一个已婚妇女,真不知道是说他猎奇好,还是变态好。
不过这次之后,他们应该就不会再有交集了,江春月心里宽松些许。
李黎郁知道以后,也松了一口气,道:“没死就好……”
日子再次恢复如初,只是江春月还没快活两天,江政禹就派人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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