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半个多时辰,江春月道:“我想解手。”
万重并没起来,懒散道:“马车角落有痰盂。”
江春月看了一眼,没动。
万重也不理她,继续假寐。
又过一刻钟,万重睁眼,见她脸两侧有汗,看了眼干干净净的痰盂,撑起身子:“怎么不解?”
江春月不答,甚至偏头不看他。
“时间很赶,我们不可能停下来,只能先凑和了,我背过身去。”
说完,万重面朝车壁,过了好一会,回头看,江春月仍在坐着,表情已经趋于痛苦。
万重皱眉,曲起一条腿,手腕搭在上面:“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只不过是我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女人而已。”
好话坏话万重都说了,江春月只是坐着不动,额头上生出细密的汗,看得出已忍到极致。
万重看了她一会,突然嗤笑道:“你不会已经尿裤子了吧。”
他又继续睡,过了不知多久,他突然坐起来,面色铁青,对着外面道:“停,停下来!”
外面立马有人喊停。
马车停下来,万重冷着脸道:“还不快去。”
江春月闻声立马下马车,门外有人拉开车帘,想要扶她,被她躲开。
外面漆黑一片,周围火把通明,冒着黑烟,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江春月失望不已,跑了就算成功,也会死于狼口。
她磨磨唧唧的解完手,重新回到马车,万重冷眼瞧她一眼,“不必耍花样,你是逃不掉的。”
一路静默无言。
江春月没法了,她又能怎么办。
眼泪不要钱似的流,江春月感受到莫大的绝望。
老天不公,她好容易重生,好容易与程玉璋冰释前嫌,却偏偏又被掳到这里。
她感到心累,想起自己刚重生的时候,明明是想避开前世的所有,只想做个普通人,嫁个普通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而已。
可如今,她还是被逼上了绝境。
这一刻,江春月什么也没想,没有想程玉璋,没有想两个孩儿,只有她自己。
该结束了。
这人生,她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你在干什么!”万重忽的起身,快速向她走了过来,伸手掐住她的两颊,逼迫她张开嘴,她的嘴角很快流出血来。
“你要咬舌自尽?”万重眉心深深锁着,眼里是滔滔怒火:“你就这么不愿跟我!”
江春月泪眼婆娑,她很痛,被迫终止,让她说不出话来。
万重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沉闷的“咚咚”声,人惨叫的声音,马惊到的声音,人摔下马的声音……
一时间,外面突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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