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周末,距离冬至只剩下四天。
林逾静导师给她推荐了一位姓李的客户,说是家里女儿即将大婚,请她帮忙画幅应景的油画。
“静静姐,你说新娘叫什么?”
“李沁词,你认识?”
“京城李家的独生女。”同学院一起赶稿的女生点了点头,又指向她桌上放着的中药包,“就你喝的这个中药,就是她家的。”
张嘉乐趴在她桌子上,此刻太阳落了西山,他困得不行,仍是不走偏要陪着。
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两人聊八卦。
“好厉害。”
“所以,你只要六千六,太少了。”
林逾静笑了笑,“给新娘子作画,权当沾喜气。”
“姐,有的喜气可别沾。”女生突然低声,“李小姐之前一直在德国留学,根本不知道未婚夫有个初恋女友。听说是男方家司机的女儿,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惜门不当户不对,男方家里死活不同意。”
“然后呢?”林逾静平时对此类八卦一点不感兴趣,今天却破天荒好奇。
“新郎官订婚前还闹过、逃过,结果他妈妈一晕倒,立刻吓得同意了。关键就是,初恋和新郎官都是痴情的,现在还没分,偷偷养着。”
张嘉乐懒洋洋开口,“那不是初恋变小三?”
“这么说也没错。”女生点头道:“不过就是初恋挺惨的。之前新郎家着火,她爸妈为了救老两口直接烧死在别墅里。结果就是翻脸不认人,只想攀上李家。”
“...”林逾静拿着几支铅笔,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初恋还是个高材生来着,不是京大就是人大,坊间评价:知性痴情大才女。”
张嘉乐咂舌,“真是豪门是非多。”
“要我说,还是找个普通壹京本地人,家庭温馨美好的嫁,最好。”女生说道。
林逾静笑了笑,说:“上次我和祁学姐在人民公园宣传百校联盟,遇到几个大妈说她们家是正黄旗的,儿子只能找四九城的姑娘,门头沟都不行,朝阳区凑合。看我和祁学姐是清大的,格外给面子问我俩是哪个旗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五星红旗的。”
顿时,几人都笑了起来,“静静姐,看你平时都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没有幽默天赋呢。”
正聊着,画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年久变形的木门立刻发出尖锐的刺鸣声。
并伴着寒风席卷,夹杂淡淡的乌木沉香味道,一起闯进室内。
瞬间,林逾静抬头望去,只见一道身影颀长的男人走进来。
将近189的个子,穿了件红色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件白色羽绒服。看到她后,温文浅笑。
矜贵的少爷,似乎清瘦不少。屈尊降贵的两只手提满了吃的,昂首阔步走来时,身形挺阔,说不尽的写意风流。
林逾静吃惊的铅笔都掉在了地上,细长的圆柱,一路滚到陈京澍脚下。
“你不是冬至才回来吗?”她鼻尖都开始泛红,想靠近又怕眼前人是场梦。
陈京澍提的都是蛋糕房买的甜点,她喜欢的口味,“故土繁思重,迫不及待就回来了。”
自从一些不言而喻的事被道破后,陈京澍看她的眼神就不再伪装,眼底满是深情,又因为还有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便多了几分暧昧拉扯。
倒是张嘉乐很不爽,“你来干什么。”
陈京澍从不和他起正面冲突,只像是哄小孩,“又陪你姐姐画画,奖励吃点小蛋糕。”
林逾静无奈,撇了撇嘴,“你今天的飞机吗?”
“一小时前,刚刚着陆。”陈京澍站在她眼前,搓了搓手,视线却不离开她脸颊半刻。
“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先回家!”她让出自己的凳子,让陈京澍坐在那里,生怕累到他心脏。
高瘦的男人,坐着仍能保持与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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