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听得人神思恍惚。
她去网上搜赵斯齐,但是搜到的信息并不多,广场被清理得很干净,但残留了一些拼音党和谜语人。
【zsq肯定是被人搞了吧?】
【他要自己清白,也没人搞得了啊,脏♂的福报。】
【有没有懂得说一下他会判多久啊?】
【要是真涉及未成年,数罪并罚,少说十年吧。】
【十年?我的吗也太狠了,他是被群众举报的吗?】
【他们那个圈子很乱的啊,要是没人顶着,早就进去了,还等到今天。】
【依姓赵的势力,举报还是能压一压。搞不过的肯定就是压不过了,得罪大佬了。】
【谁啊谁啊,我太好奇了。】
【他一个学生得罪什么大佬啊?公司都没上市,根本没有商业竞争吧?用得着这么下狠手,这盘棋下得很大啊,感觉埋了很久的线。】
这个有理有据的评论下面还有三条回复,纪珍棠接着点开,但显示评论已删除。
“……”
钟逾白说的等她下课的老地方,还是在雪园家属楼门口的停车场。他第一回送她到这里时,她觉得隐蔽一点最心安,他在那时候说了,以后都在这。
现在就是兑现这两个字的时候。
她回寝时,钟逾白正在车里休息,她不知道他是一直等在这里,或是去处理了别的事。后者可能性更高,她猜测他大概刚从海科院过来。
成功人士是不会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无所事事的,他看起来并不是个悠游的人。
纪珍棠背着包从宿舍楼下来,包里塞了一套换洗衣物。再上车时,已经没有了先前和他插科打诨的那点情趣,她神色变得谨慎了些,瞧着他平静无波的睡颜,直到钟逾白睁开眼。
她眼波颤颤,望着他,又逃避似的望望前面。
要面对一件事情较为残酷的真相和自己有关,是挺难的。
“赵斯齐的事,你干的吗?”踌躇了半天,纪珍棠还是问出口。
钟逾白看着她,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幻,几秒后,嘴角微微勾了一点,她察言观色,看出一点无奈的迹象,微垂的眼里大概表达的是:风声还是传出来了。
这样的一种没用纸包住火的无奈。
“有始有终,收个尾。”他说。
她不知道有始有终的始是如何,但他话里的这个尾,让这次的事件是真的尘埃落定了。
赵斯齐要面对牢狱之灾,永无翻身之日,人生可以看到头了。
这一次,真是让她吃上人血馒头了。
纪珍棠惊讶地不断眨巴眼睛,很难平复心情。钟逾白已经将车启动,慢慢地汇入了车流。
“你你,你是不是找人跟了他很久啊。我听说他很狡猾的,有不少人帮他销毁证据。以前也有人举报过他,都没有用的。”
钟逾白说:“如果他不作茧自缚,我又怎么顺水推舟?”
纪珍棠又愣一下。
确实,违法犯罪的人被端掉,自然好事。
只不过这事离她太近,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情绪去应接,钟逾白偏头望过来,抬手轻抚她额角的发,温柔地问:“吃什么?”
“你决定就好。”她说。
钟逾白轻轻地、弯了弯唇角:“那回家。”
纪珍棠连声应,脑内还很混乱,都没来得及反应他说的回家是指哪个家。
“你为什么把论坛封掉?”她忙不迭又问。
他有问便答:“我不喜欢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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