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乌舟思虑片刻,挑了个稳妥的说法。
“七成太少。”
徐京墨执起乌舟的手,静静地凝视着乌舟的双眼,直把人瞧得面红耳赤才移开视线。
“此事我要你必须有十成十的把握完成——若是少了这一环,我们便没有能与清流谈判的筹码了。乌舟,你能为我做到这件事吗?”
这话说得近似请求,说得乌舟心中一片酸软,他跪在了徐京墨脚下,一字一顿地道:“请您吩咐。若办不成,我不会再回到您的身边。”
“好,我要你……”徐京墨附在乌舟耳边,与他絮絮低语了几句,最后问:“听明白了吗?”
乌舟神色中露出了一点犹豫,徐京墨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道:“有话不妨直说。”
“大人,若是属下顺利办成了此事,大人就势必没有回头路了。”乌舟顿了顿,“要将全部赌注压在我身上,大人可想好了,输掉此局的后果吗?”
徐京墨眸色微沉,仰头向外远眺,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没有什么是比我现在留下,更会让我后悔的事了。”
乌舟深深地望着徐京墨,他终是忍不住,伸手抱了一下徐京墨,他的动作里带着一点安慰的意思,却绝无缠绵,在徐京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分开了。
“你已经想好,那我就会为你去做……等我回来。”
徐京墨看着乌舟亲手将门掩上,乌舟离去的背影是如此决绝,好似一支绷紧射出的利箭,不射中目标绝不罢休。
一片凉意涌上,徐京墨思绪放空,双手横抱在胸前,望着未清干净的雪地,浑身被冷风吹透了也好似无知无觉。
于他而言,萧谙曾是最放不下的人,而现在他只想从萧谙身边离开,越远越好。
可笑的是,萧谙反倒想和他缓和关系了,但感情这事儿又什么时候是一个人说了算呢?他胸腔里那颗死物已经不会再为情而动,更不会再分心去猜萧谙爱或是不爱。
赌局已然开盘,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乌舟能将他所说之事办好……此事急求不得,结果究竟如何,想必不日便会知晓了。
第五十七章 ·求爱
杏儿用涂药棒在玉罐里搅合了两下,挑出一坨药膏,边在徐京墨背上的伤痕处细细涂抹着,边说着:“大人,这是奴婢根据祖上留下的方子特地调制的玉肌膏,能够去腐生肌。大人不必忧心,涂抹几次后,身上这些痕迹就都会消除了。”
距离受刑已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徐京墨身上的皮肉伤已大多都愈合了,不过,留下了很多交错纵横的伤疤,杏儿前几日偶然看见了,觉得甚是刺眼,于是一直想帮帮他。
徐京墨自己不大在意这些疤痕,只是杏儿有心,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只好任她折腾了。杏儿服侍在他身边一直尽心尽力,尽管知道他和萧谙之间的事,却体贴地不听不问,丝毫没有轻视之意。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知道杏儿是个好姑娘,虽说有时胆子小了些,但那也是人之常情——试问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不怕死呢?
杏儿动作利落,很快就为徐京墨的后背上好了药,后背顿时一片凉丝丝的。
徐京墨还没说话,就见杏儿绕到他身前,要继续给他涂药,徐京墨连忙截住了她的手:“剩下的我自己来。”
徐京墨将药接了过来,自己在身前草草涂了,他垂着眼,状似不经意地道:“杏儿,我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夜里总是睡不好,能不能给我做些安神的药丸?最好是那种吃下后,能让人一夜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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