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中都带着疑惑,直到快到徐京墨所住的小院时,尹昭忽然护着二人向后退了两步,徐京墨定睛一看,再次见到了那几个身量高大、带着银面具的黑衣人。
徐京墨这才顿悟过来,原来这些人是在宅院附近蹲伏,要待他们下山后再行事。
不过,正如萧谙先前所说的那样,黑衣人吃了人数的亏,再加上暗卫个个都是万里挑一,这些刺客自然不占上风。他们与暗卫缠斗之中,眼见招架不住,几人对视一眼,便果决地咬破了藏在后牙中的毒药。
尽管暗卫们早有防备,伸手卸掉他们的下巴,但仍是晚了一手,毒已入喉,几人很快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其中有一黑衣男子,他的银制面具在地上不小心被蹭掉了,面具之下,赫然露出一张高鼻深目、雪白皮肤的脸来,这是一张西域人的脸。
这男子死死地盯着徐京墨的方向,蓝色的眼眸中忽然射出阴狠的精光,活像是要将徐京墨剥皮拆骨,口中还翻来覆去地念着一句话——那是西域语,在场没几个人能听懂,但显然不包括徐京墨。
那人说的是:“鹰主啊,愿你一直紧盯他身体里的源头,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必定会消散在鹰主太阳般的光辉下!”
饶是徐京墨有所准备,听到这一番话也难免觉得荒谬,他面色一沉,刚想开口问清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那人就七窍流血,在地上蠕动了几下,眨眼就没了声息。
他与萧谙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份沉重。
原本徐京墨以为,春云楼不过就是个神秘些的民间组织,就算有天大的能耐,皇帝一声令下便可一举歼灭,不足为惧。可现在看来,春云楼的人要是和西域也有牵扯,这事就变得复杂了。
现今,就算不是为了他的性命,为了大衍,他也必须尽快揪出这位春云楼的主人,弄清这些举动的目的才行。
“我跟你回京,明日就启程。”徐京墨说得没有任何犹豫,他一连掀开几张其他黑衣人的面具,果不其然,几人全部都是西域面孔。
萧谙听不懂西域语,可他瞧着那西域人死前的模样,就知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面色未变,淡声吩咐尹昭去割了那男子的舌头,叫他拿了过来。
“放入生石灰中保存好了……教出这样不会说话的下属,等找到人让他活吞了,学学规矩。”萧谙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那玩意儿,他转头去,对徐京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哥哥,别为这种脏东西烦心了。”
徐京墨脊背忽然爬上一股发麻的凉意,他忽然意识到,萧谙一直都是这样一匹凶悍的野狼,从前这人藏得好,现在则是不屑藏,从始至终,从未有变。
恐怕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愿意收起利爪、俯身低首,做一只顺从的狗。
徐京墨压下心底那股怪异的感觉,对萧谙说起心中猜想:“先前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如何变换身形、路线,这些人都能追查得到。今日,他的话也算是佐证了我的想法——我身上,应该有这群狗东西能闻到味儿的东西。”
思及过去一年多发生的种种巧合,徐京墨冷冷笑道:
“这般不依不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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