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杂志。你叫什么?”杜琛宇掏出手机简短答,“号码多少?加个联系方式。”
许添谊窘了窘。对方手里是当下时兴的iPhone4,可他连手机都没有。
他说:“我叫许添谊。手机忘带出来了,我背不出号码,下次给你,可以吗?”
“好。”杜琛宇说,“照片洗出来了给你。社团见。”
“对了。”许添谊忙喊住,“社长,你叫什么名字?”
“杜琛宇。”
后来杜琛宇开始经常出现在社团,每次来都只给许添谊带点摄影书,又或是照片。两人又配合拍了几次照片。后者开始被大家寻开心:“哎哟,你是社长的亲传大弟子、御用模特!”
许添谊在心里否认,因为杜琛宇并不是要教他摄影的样子。
他渐渐摸到答案,不敢确定,于是连惴惴然都隐约发甜。他把书、照片都很认真收纳好,放在宿舍桌下专门的一格小抽屉里,不时拿出来看看。
别人都没有,只给他了,像被偏爱的小孩,被肯定的优等生。
就算只是拍照当模特这点用处,许添谊也愿意一直当下去。
周二有运动会,学生会的干部委托他们出几个人拍照。
卡片机根本赶不上趟,许添谊就帮着做点杂活当志愿者。忙活完一上午,中午他去找杜琛宇,对方却在他们约好见面的空教室,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说话。
许添谊看到这就没再进去,去了隔壁教室坐着。心里有些酸溜溜,又知自己没资格,就开始生闷气。
过了会,杜琛宇推门进来说:“怎么不过来。”
他坐到许添谊旁边,仍旧摆弄相机。许添谊很想问问他是怎么想的,但同性恋三个字太禁忌,没人提好像也在大学校园里不存在。又或只是把他当朋友?那他会恪守本分,好好当合格的朋友。
过了会杜琛宇抬头,对着他很近拍了张照片。拍完了示意许添谊过去看。
许添谊不情愿地凑近了一些,杜琛宇从后面环住他,捏着相机。很小的屏幕,最开始是红枫林那几张,然后是校外拍的两次。中间夹杂了些许添谊在社团教室里,又或是在阶梯教室里上课时候的照片——都没有看向镜头,显然是抓拍的。
杜琛宇问:“谈恋爱么?”
许添谊点头。
他面临的不似之前每一种,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不是他尝过苦涩的每一种,是全然崭新,截然不同的亲密关系——
爱情。
他根本没法拒绝。
来往纷纷的偌大校园中,出现了特别又亲密的存在。
天空的飞鸟因此充满神性,黑板的胖字也慈眉善目。幸福喜悦的感觉攀附而上,一整个抓住他,让他头皮发麻,浑身战栗,面目全非。
许添谊忍不住总揣测杜琛宇喜欢什么样的个性举止,然后把自己像橡皮泥一样笨拙地捏着类似的,无视压抑内心的需求,试图获得更多喜爱和包容。
然而杜琛宇却恰恰相反。自从两个人开始谈恋爱后,他像卸去了所有社交礼节的面具,露出了漫不经心,甚至有些恶劣的本质。
许添谊的课很多,还有校内勤工俭学的岗位。杜琛宇已经大三,课少,之前不在社团出现,人不在校内的才是常态,等两个人在一起后,又慢慢恢复这节奏,经常出校去很远的地方拍摄。
许添谊知道他重视摄影,但也忍不住想每天见到对方。
“你可以不要一直问东问西的吗?”杜琛宇皱眉道,“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看电影不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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