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梳洗用饭吧,主君还在等着。”
陆鸢隐约记得昨夜的事,她毫不留情回击了褚昉的幸灾乐祸,激怒了他,他带她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不是说好了,昨日话昨日了,不记仇的么?
陆鸢梳洗妥当时,褚昉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二人对坐,像以前在兰颐院一样,安静地用过早饭。
陆鸢问:“安国公不用当值么?”
“不用。”褚昉淡漠地说。
陆鸢闭口不提昨夜的事,也不质问他为何带自己来这儿,只是谢过他关照,起身作辞。
褚昉却说:“这是你的宅子,是你带我来了这里。”
他这样一说,颠倒是非,好像是她醉酒勾诱了他一般。
陆鸢深知昨晚激怒了他,有意含混过去,遂没有多做争辩,只是辞道:“我一夜未归,须回去了。”
“你想把周元诺抢回来么?”
褚昉昨夜一宿无眠,想定一件事,虽是圣上赐婚,但毕竟还未完婚,未成死局,只要周家愿意吃些苦头,这桩婚约不是不能退。
陆鸢下意识顿住脚步,回头望他,目中只有审视和疑虑。
褚昉若真想帮她,之前不会瞒着她,不会任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陆鸢想扭头就走,可事关她最在意的东西,她还是问了句:“安国公有办法?”
褚昉只是点头,并未说出是何办法。
“为何帮我?”
经这些事,陆鸢便是再迟钝也明白褚昉对她确实有些不一样,且依他行事看,不像是单纯成人之美、助人为乐。
褚昉也不瞒她,如实说:“我有私心。”
“这件事若成,你我自此再无纠葛,我会贺你得遂心愿,但这件事若不成,我要你,心甘情愿嫁我。”
陆鸢忖了少顷,笑了声,“安国公,你不觉得,矛是你的,盾也是你的么?”
“你答允帮我抢人,又说抢不成就要我嫁你,我如何相信你是真心帮我?”
抢得成抢不成,全靠他一面之词,实难让人信服。
褚昉早知她的忧虑,说:“圣上赐婚,周元诺反悔,便是抗旨不遵,辜负圣恩,轻则免官入狱,重则或流放或斩首,周家畏惧的是这一点,你不敢去抢人,畏惧的不也是天威么?”
“只要你有能耐让周元诺抗旨悔婚,我能帮你保他性命,保周家安然出狱,但,不保他们今后官途。”
就看周元诺愿不愿意冒险,赌上周家的荣华富贵,娶陆鸢进门。
“你如何保周家安然出狱?”
事关周家性命,一旦元诺迈出那一步,就没有回头路,纵使有褚昉的承诺,陆鸢也不敢轻易答允。
“抗旨悔婚虽冒犯天威,到底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算周家承了诸多天恩在前,悔婚实不道义,但终究是儿女情长之事,圣上就算当时大发雷霆,将周家下狱,但绝不至定他们死罪,周家父兄在朝中颇有清名,周元诺又是太上皇降旨褒奖过的状元郎,待缓些时日,圣上的气散了,找人上奏为周家求情,再请太上皇出面说上几句,周家就算不能继续做官,也不致丢了性命。”
陆鸢问:“你能请动太上皇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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